景宣帝皱眉,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南阳王,又望向殿外的夜色。
“这个时辰,太后怎么来了?”
他冷声问。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他们比陛下还懵逼,太后一贯早睡,这个时辰早已入梦才是。
福公公忙道:“奴才去拦住太后。”
两个大内高手也手脚麻利地去把人藏起来。
太后的凤撵已经到了门口,不等凤撵落稳,太后便迫不及待地走了下来。
“太后,您当心!”程公公扶了太后一把。
“让开让开!”太后着急忙慌地往前走,不顾自己年事已高,快步进了景宣帝的寝殿。
她一眼看见被两个大内高手抬在担架上的男人,踉踉跄跄地扑过去。
大内高手被捉了个现行,一下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福公公暗骂姓全的没眼力劲儿,是个怂包软蛋,这种情况就该拼死将太后拦下,哪怕撞轿子也在所不惜。
全公公龟缩在殿外,偷偷拿眼睛往里瞄。
事已至此,再瞒也无用,景宣帝对两名大内高手道:“你们两个,去外头守着。”
二人出了寝殿。
全公公立马站直身子,一副啥也没干的样子。
二人将大门合上,在门口看守起来。
殿内只剩景宣帝、太后、福公公以及地板担架上不省人事的南阳王。
太后跪在南阳王身边。
南阳王满身是血,太后心疼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颤颤巍巍的手不知该落在那里。
“晟儿……你真的还活着……你还活着……”
她伏在南阳王的身上,泣不成声。
景宣帝看得一阵吃味儿,最近母子二人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以为母后的心里是有自己这个儿子了,可对比眼下母后对南阳王的态度,他才知母后对自己的疼爱永远不及对南阳王的万一。
南阳王才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儿子。
他不是。
他只是一个杀了她儿子的凶手。
“母后……”他沉声道。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含着泪,冷冷地转过头朝他看来,“他是你亲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瞒得哀家好苦——你杀了他一次不够——还要再杀他第二次——不是哀家及时赶到——他已经再次遭你毒手了——”
景宣帝捏紧了拳头,心中的委屈化作愤怒:“从小到大,但凡儿子和大哥受了伤,母后从不问缘由,就一口咬定是儿子欺负了大哥……这么多年过去……母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大哥!”
太后紧紧握住南阳王的手,冷笑:“你不承认,那好,你倒是说说,你方才打算让他们把你大哥带去哪里?”
景宣帝看着她握住南阳王的手,气到血气翻涌:“儿子还想问,母后是怎么得知大哥的消息的?儿子还没派人去通知母后。”
太后冷声道:“你别岔开话题!你回答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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