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没说话。
知子莫若母,太后的心凉透了:“你果然想杀了你大哥,对不对?”
景宣帝道:“儿子说一句不对,母后就会信吗?”
太后讥讽道:“十年前,你对你大哥一家做了什么?你还指望哀家信你?!”
景宣帝怒道:“所以朕说与不说,在母后眼里都是错的!”
他激动到连自称都变了,“母后又知不知道,您引以为傲的好儿子……这些年究竟干了什么?他处心积虑通敌叛国、残害忠良、勾结乱党、无恶不作……”
啪!
太后冲过来,给了他一巴掌!
太后贵为生母,但也是没权利动手教训皇帝的,这不合规矩。
可太后实在气坏了,积攒了多年的怒火,在见到重伤的南阳王的一霎全都爆发了。
“这一把掌,哀家十年前就想给你了。你大哥拿你当亲弟弟,不与争皇位,到头来,你是怎么对你大哥的?你对得起你大哥吗?对得起哀家吗?对得起先帝吗?你还要给你大哥安上那么多莫须有的罪名……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景宣帝气到身子微微颤抖,眼眶都红了:“母后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儿子!”
若在今晚之前,太后这么骂他,他至多是有些不高兴,可在卫廷将南阳王的真面目揭穿之后,太后对南阳王无条件的偏袒就成了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捅进他的心窝子。
太后憎恶地看向景宣帝:“十年前,哀家没能保护好你大哥,是哀家软弱无能,这一次,你要么连哀家一起杀了,要么……就休想再动你大哥一根头发!”
说罢,太后叫来宫人将南阳王带走了。
景宣帝气得一阵眩晕。
“陛下!”福公公忙将他扶到龙床上坐下,又拿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夜里凉,仔细身子。您别动怒了,太医说了,您千万要保重龙体,不可再轻易动怒。”
景宣帝的眼底闪过水光,他自嘲一笑:“这就是朕的母后,朕的亲生母亲……”
福公公不敢接话。
另一边,南阳王被安置在了永寿宫的偏殿。
程公公道:“奴才去请太医。”
太后冷声道:“哼,宫里的太医全是皇帝的人,哀家信不过,你拿上哀家的令牌出宫一趟,让秦苏过来。”
程公公应下:“是。”
护国公府。
司空云看了看桌上的包袱,又看了看站在门口的秦沧阑:“你当真要放我走?”
秦沧阑没好气地说道:“不放你走,白养你一辈子啊?看着挺瘦,吃的不少!”
司空云牙花子疼。
司空云试探地抱起桌上的包袱,往外走了几步。
秦沧阑果真没拦他。
他跨过门槛,回头对秦沧阑道:“告辞。”
秦沧阑淡淡说道:“你被抓的事,南阳王并不知道。”
去吧,瓜娃子,辅佐你主子和景宣帝斗吧。
南阳王是在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中醒来的,他一睁眼便感受到了来自全身的疼痛。
“殿下,您醒了?”一个小宫女惊喜叫道,“快去通知太后!殿下醒了!”
太后?殿下?
这里是永寿宫?
他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晟儿!”
太后激动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你担心死母后了!你这么看着母后做什么?别害怕,母后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陛下……”他试探地提了一句。
太后冷哼道:“他想杀你,就把哀家一起杀了!”
看来景宣帝已经知道了。
这比预期的暴露早了太多,计划全被打乱了。
不过,也不算太坏,有太后庇佑,至少能摆脱一些难缠的家伙,譬如秦沧阑与那个阴魂不散的小丫头。
念头刚闪过,苏小小端着一碗汤药来到床前,微笑看着他:“殿下,我们又见面了。”
南阳王:“……!!”
月底可能有双倍,大家可以留几天,也可以现在投,反正只要是你们投的,我都喜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