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
气煞我也!
凤栖梧只觉得一口浊气堵在喉咙,吞不下吐不出,噎得慌。他急需要一口茶水缓解胸中的郁闷,遂端起桌上的半杯茶一饮而尽。
容兰:“……”
那茶她喝过。
凤栖梧似乎也发现了这点,他拿着茶杯满脸僵硬。
在宫里浸淫多年,早已养成了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但今天破功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生过气。
生气的大人很可怕!
容兰满面惧色,跪地道:“奴婢惶恐,请大人降罪!”
凤栖梧阴沉道:“你惶恐作甚?”
求生欲促使容兰爆发出花言巧语的潜力,她一本正经道:“为了保住大人的名节,奴婢不得不毁了那张帕子,还请大人恕罪。”
凤栖梧愣住。
啧,居然还牵扯到他的名节问题了。
简直是鬼扯!
他倒要看看她那张破嘴能说出什么妖蛾子来,“既然说到名节问题,那我倒要洗耳恭听,你若是胡说八道,我便罚你顶炭盆跪一个时辰。”
容兰巧舌如簧辩解道:“那方帕乃大人之物,奴婢纵有十个胆子都不敢收藏,倘若被人发现误以为奴婢与大人有私交,便是坏了大人的名声。奴婢卑微,坏了宫中规矩被杖毙事小,但大人一身高洁,又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得力人物,惹上这些流言蜚语实在不值,故奴婢才斗胆将其毁之。”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凤栖梧居然无法辩驳,只是看着她不吭声。
容兰耷拉着头听候发落。
等了许久,头顶上才响起他不冷不热的声音,“好一副伶牙俐齿。”
容兰:“……”
偏偏某人故意找茬,别有用心道:“我若非要你留下那张方帕呢?”
容兰:“……”
大人,您不要命了可别拉上我呀!
这个问题很突兀,容兰非但没法回答,甚至还产生了遐想,他为什么想让她留下那张手帕呢?
要知道手帕是一件非常贴身的东西,并且私人化。把他人的贴身物件留在手里,自然让人遐想连篇。
所以容兰开始胡思乱想了。
说起手帕,上回在霜华苑她倒是丢过一张,当时被凤栖梧拿去擦手了,想是用过就扔了罢。只是后来才知,那张帕子一直都被他收藏着。
似发现了自己的言语过失,凤栖梧懊恼地转移话题,板着棺材脸道:“你素来知道太皇太后不喜晋王,为何不提醒太后娘娘别在太皇太后跟前添堵?”
容兰:“奴婢失职。”
凤栖梧冷笑道:“我看你昨儿个看戏看得好生精彩,心里头只怕腹诽娘娘手段低劣,表面上却装得云淡风轻。”
被他不留情面数落,容兰的脸上挂不住了,顿时羞愧得满面绯红。
没能及时提醒梁婉太皇太后与晋王的关系确实是她的疏忽,但她的品性也不至于被他说得这般卑劣,毕竟还要靠梁婉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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