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郎慢慢走过来,低头对崔夫人道:“崔德阔的伤崔夫人也心知肚明,这样的伤本侯夫人如何能治?你也不必求了,不过你若是有冤情倒是可以与本侯说说。”
崔夫人也知江采月不肯救人的难处,听陆安郎如此说了,也不起身,声泪俱下地道:“侯爷,我儿冤枉啊,昨日他是与郭元白一同出去喝酒,谁知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出了这事儿,就算是酒后失德,那也是喝了酒之后,只小半个时辰,就是喝酒也才刚喝,如何就能喝得烂醉,再做出那等不耻之事?”
“那崔德阔可有醉来?又说了些什么?”
“醒是醒来了,可在知道自己的伤情后又急晕了,再次醒来时只咬着牙骂了声‘狗贼’,我想他这是恨啊。”
陆安郎道:“崔夫人不妨回去写份状纸,回头我可以替你交到皇上手中,若此事真是郭元白有意陷害,皇上定会还你儿一个公道。”
崔夫人却哭了,“我儿都这样了,要公道有什么用?那郭元白自己作孽伤了身子,一直对侯爷一家怀恨在心,想让我儿帮他对付侯爷,我儿太过耿直不肯就范,他就想出这么个阴损的计谋,害我儿与他一般做不成男人,我只求侯爷在皇上面前帮着说几句话,严惩郭元白,不能因他父旧功,就对他格外开恩。”
陆安郎之前也听人说过郭元白自从郭家败了之后就一直不安分,想不到他竟还想在暗地里害自己。
虽崔夫人的话不能全信,但他也听得出,这些话并非没有根由,没准这件事还真是郭元白陷害崔德阔,但不管怎样,他也不会允许江采月去给崔德阔治那么尴尬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