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营中,陈丽卿不解道:“爹爹何故退军?我许久未得厮杀,不甚爽快。”陈希真道:“我儿不知,那马陵泊眼下复仇之心正盛,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岭易守难攻,可先暂避锋芒。”祝永清献计道:“泰山可还记得那年颜务滋与霹雳火之事?那圣凌风既是栾总管的师侄,不如小施离间计,可于乱中取事。”陈希真点首道:“我亦有此意,贤婿可知贼人破绽却在何处?”祝永清思索道:“依小婿意思,马陵贼人与我等结怨甚多,但从头算起,都是那路新宇伙同范天喜擅劫法场,救宋江那伙贼子。其余百七员贼目,虽死了一个,余下的莫非都与我们有仇?若以此为由,迷惑群贼,令其手足离心,无须费一兵一卒,不是好事?”希真抚须道:“不失为条妙计,只是听闻贼人军师娄小雨神机妙算,单此一策,恐瞒不得她,须细心防备,我别有计较。”丽卿轻蔑道:“爹爹恁地抬举那贱人,你看吴用如何?也比不得秀妹妹,她尚敢同号女诸葛,不过是止增笑耳。”言罢,希真自分付下去,只叫这般这般。
却说陈明远回到城中,与众将商议道:“陈老道法术精妙,更兼诡计多端,当小心他仗妖法兴雾取城。”俐后生索奥道:“哥哥宽心,虽不敢自比灵清师父,穿云破雾不在话下。”娄小雨又分付各门把守事宜,无移时,只见喽啰来报,官军遣使而来。陈明远大怒道:“坏我股肱,安敢使人来此!”就要斩那使者。娄小雨劝道:“且听来者何意,再做定夺。”陈明远气自未消,忍住了,传唤进来。
没多时,使者来到厅上,那人生得面容阴沉,书生打扮,听他道:“小人李东保,人称云中鸨的,特有一言来劝陈头领。”看路新宇在旁,面有难色。陈明远道:“此处都是我手足兄弟,无碍。”李东保道:“鲁国公有令,只教避开路头领时,方可说了,不然回去必怪罪小人。”陈明远无奈,见他说的可怜,不忍欺之,便叫路新宇暂避。李东保才要开口,娄小雨先道:“若为劝降招安而来,不必再说,岂不闻张鸣珂之事?”东保笑道:“诸位好汉,非也!鲁国公有言,如今大家互有折损,假使再战,不是玉石俱焚?且朝廷与大寨那得许多仇怨,各退一步,全了袍泽情义,何苦阵前刀枪相见。”陈明远冷笑道:“那陈老道当真有这般好心?他既穿了官袍,奉命征讨,岂有私下议和的道理!欺我们都是三岁小儿,休耍心计!”东保辩道:“陈头领错矣!想来头领也知,如今天子欲要收复燕云,早早联金灭辽。两军若不交战,保全人马,即可挥师北上,以遂官家心愿,不是好处?天子圣明,亦不会因此事而责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