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雨闻言笑道:“待灭了辽国,又当何处?”李东保道:“依鲁国公之意,大寨可假降朝廷,做个听调不听宣。天子贪图享乐,你等莫再生事端,似此则必不来征剿。”陈明远转怒道:“我道是甚么,不过又是招安之计。汝为说客,当剪嘴拔舌!我山寨为天下苍生,焉能蝇营狗苟,与朝中权奸同流合污?若怕刀兵时,也做不得好汉了!”吓得李东保目瞪口呆,罔知所措,急忙口称饶命,道:“杀了头领兄弟的,乃是张郡王那一伙,与我等无干。既无旧仇,正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二来,使两军成当下情形,祸首者,惟路新宇也!”
多时,只看栾廷芳领一支人马而来,栾廷玉说了路新宇投降之事,廷芳与新宇道喜。左右不见了李东保,相问时,廷芳道:“我已差他向鲁国公报信,也好提兵来接应。”新宇点首道:“我自二更时分领兵出城,想来已过三更时候,当速速回去,以防城内猜忌。”又道:“我们可由北门而入,那守北门的是我表兄,其见我来了,必然开门接应不疑。城内尚有两个徒弟在彼,最听我话,定教成功!”二栾互使眼色,各自动身,同路新宇领兵杀奔徐州。
只说三个领兵至北门,路新宇与栾廷玉道:“师伯且看,城上那人便是我表兄。”栾廷玉抬头望去,黑夜中,城楼上果然站着一人。路新宇随即叫道:“辛表兄,表弟在此,速开城门!”辛佳伦听后,果真打开城门。栾廷玉大喜,就要领兵进城,栾廷芳拦住,低语道:“你我二人不可都随他进去,亦不可使我的人马先入内,免吃他食言,反受前后夹击。”廷玉道:“不错,我先入内一探究竟,若并无埋伏,你只管进来,道子的接应人马即刻便到。待取城后,慢慢料理他。”新宇见二人迟疑不进,就道:“师伯,不动身时,恐惹人发觉。”廷玉即与新宇领马陵本部人马入城,廷芳自领官兵等候,看他们进去。
却看马陵军尽已入内,忽听得一声响,城上坠下闸板,分断两军。里头里外,二栾俱惊,正是虎入陷阱,插翅难逃。栾廷玉情知中计,便要寻新宇去杀,早被路新宇一枪打落马下,王宇琪、钱仓政赶出,活捉了。前者路新宇挑杀是假的,故意乘黑夜里,又无月光,栾廷玉看不真切,临时起意,唱这一出戏来,教他们有八分放心。王宇琪、钱仓政两个亦同喽啰换了,混在队中。
城外栾廷芳见失了栾廷玉,急令攻打城门。辛佳伦分付将擂木炮石,雨点般打将下来。城上又见远远地无数火把,一簇人马飞奔而来,正是陈希真,闻得城中厮杀声,急忙奔到城下。只看城楼上已点起火把,路新宇立于城上,与希真大笑道:“陈老道听着,你等与我有杀兄之仇,我岂会降你!本要赚这二栾一道来,止捉得栾廷玉一个,亦不算我亏。陈老道,万不曾想你也有失算的时候!”陈希真怒不可遏,却因黑夜中,不敢冒然攻城,只得灰头灰脑退回岭上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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