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幕僚上前一步来到王弘身后,沉声说道:“郎君,万万不可理会。慕容恪这人擅‘阴’谋,又是有备而来,郎君犯不着为一个‘妇’人而冒险”
他的声音一落,另一个幕僚也走上前来。他拱手说道:“此言甚是。郎君,光禄大夫不过是个‘妇’人,救与不救,于郎君声名无碍。”
第三个幕僚也叫道:“正是,郎君万万不可中了他的‘激’将之计。”
“郎君,光禄大夫不管如何,也只是一个‘妇’人而已。”
“郎君万望三思,慕容恪不是易与之辈,他这是想置郎君于死地啊。实是犯不着因为一个‘妇’人涉险。。。。。。天下人对郎君期望甚大,若是知道郎君为了一个‘妇’人不惜自身安危,只怕人心尽失。”
最后一人说到了重点。
这阵子以来,自家郎君对陈氏阿容的厮缠,已成了上流社会的笑话。为了一个‘妇’人,做尽了荒唐事,最可笑的是,对方还不领情。
天下间,最不少的便是美貌‘女’人,王氏七郎何等人物?用得着缠着一个‘妇’人不放吗?要得也罢,要放也罢,得不到放不了,顺手杀了也罢,都是他这个身份应该做的事。
可他倒好,负天下厚望,竟为了一个‘妇’人一而再的进退失据。既得不到,又放不下,还舍不得杀。甚至还与陛下两人,像个孩童一样争来争去,实在是太可笑,太荒唐,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现在,便是勾栏中的吴娃越姬,也在那里唱着‘痴情最是王七郎’,而那些同样出身的名‘门’子弟,更是动不动就拿这件事当笑话,极尽戏谑嘻笑之事。要说这一年建康城最大的话题是什么,必是王家七郎对一个风流道姑求而不得,尝尽苦楚的妙事。
这一次,如果郎君就此罢手,他们只需要适当的宣传一下,世上的人,定然不会怪责郎君胆小怕事,临阵脱逃。
幕僚们一句又一句的殷殷劝导中,王弘一动不动。
直到众人说得口干了,他才优雅起身。虽然自从知道那‘妇’人失踪起,他的脸‘色’便有点白,可他一直是优雅的,从容的。便是此刻他起身时,那动作中,也丝毫不见慌‘乱’和不安。
可众幕僚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平静。他们知道,自家郎君那是一个典型的‘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的人物,从小到大,便是夫人也没有见他慌‘乱’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看重和期望。
对幕僚们来说,郎君那发白的脸‘色’,便是最让人心下不安的。
缓缓起塌后,王弘转过头,对上五个幕僚紧张不安的表情,王弘淡淡一笑,道:“该就寝了。”衣袖一甩,提步离去。
望着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了,一个幕僚低声说道:“郎君这是听进了,还是没有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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