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琙两眼一抹黑:“那我就实在想不通了。 ”想哭的心都有,揣着明白装糊涂可能是天下最难受的情景,李琙感到自己就跟一个犯人似的,被陈情盘问。
快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就听窗户有人敲着,是李生,只听他道:“少爷,费师爷来了,说是有公务求见。 ”李琙心里真是拨开青天见明月啊,差点就被问得露了底。 老刑名不愧是老刑名,李琙能想到的陈情一个也没放过,李琙想不到地,人家全算计在里面了。
还算陈情知趣,见来人了,连忙起身行了一个礼,笑笑道:“叨扰大人了,卑职告退。 ”那笑容看得让人总不是味道。
李琙看陈情起身离开,终于从绝望中恢复了精神,满心欢喜在床上招着手:“陈捕头慢走啊,案情有什么最新发展,再来找我!”陈情走到门边,回头对着李琙嫣然一笑,然后推门出去。
李琙哪里有功夫回味这抹微笑,连忙下床拈手拈脚跑到窗户边,瞧着她走远了才叫李生快把费师爷找来。 过了一会费不疑提溜着袍子下摆,气喘吁吁地跑进后堂。 李琙打开门连忙让他进屋,不等他坐下开口就问:“是不是晚到一步,陈情已经去过博书堂了?”
费不疑道:“大人怎么知道的?”李琙就把刚才陈情来兴师问罪的过程说了一遍。 费师爷拍着大腿:“不好了,这事看来捂不住了。 ”
李琙缓缓坐下来,摇摇头道:“我看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你看,本来我们怕事情被他们压着,也怕被他们诬陷为捏造证据不是?现在如果陈情将这个事捅到上头,至少他们会有所忌惮。 到时候如果把飞贼抓住了,我们趁机将这个账本塞到赃物里。 众目睽睽,容不得那些人隐瞒了。 ”
费不疑叹了口气:“大人啊,哪里有那么简单,只怕到时候上面派大队人马下来,咱们连碰手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将我们和人犯隔开了,咱们如何入手?”
李琙气鼓鼓地坐在一边,费师爷说得都是道理,想起来真是这么回事,李琙道:“那师爷有什么主意啊?”
费不疑肥脸之上还在不停淌汗,抓过桌上陈情喝过的茶水喝了一口,李琙都来不及招呼,他就一口喝干了,费师爷抹抹嘴道:“属下在豆腐房喝了两碗豆腐脑,也没想出更好的主意,为今之计,大人不如试探一下陈捕头,看看她性情是否刚烈,办案是否公正。 如果从以往关于她地传言看,陈情还是有点魄力的。 ”
李琙道:“你是说既然隐瞒不住不如跟她明说了?”
费师爷脸上的肥肉随着点头而抖动:“对正是如此,把她绑上咱们的船。 我看陈捕头看大人的眼光很温柔,大人可以使使美男计……”
李琙瞪大眼睛瞅着费师爷的嘴,他在那里滴滴咕咕,早已经将自己与陈情算计进去,而且神情严肃,怎么看怎么不想开玩笑。 李琙连忙撒手:“打住,打住,费不疑,你好厉害的计策,美男计,是不是想让我刚刚和美一点的后院起火啊。 ”费师爷一脸无奈连忙辩解着,两人商量了一会也只有师爷这条计策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只是让李琙去行美男计,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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