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重重的拍一下额头,长叹道:“念一说话就喜欢这般,我让他不要多礼,他依然恪守成规,本来想,他要是找个性子活泼点的媳妇,大概会有所改善,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师父没想到的事情多了,否则也不会被红桃烧掉大半的胡子,躲在山上,连唯一徒弟的喜酒都没赶得上喝一杯。”
沈念一不知几时醒的,或者是孙世宁的注意力全在师父身上,压根就没有留意到他已经从屋中走出来,大概是被他们的谈话声吵醒,一张脸色不是太好看,尤其是听到师父说至没想到三个字的时候,展开手臂,将红桃轻轻拨到另一边,挽住了她的肩膀。
“我这位师父,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名讳,因为他当年是发过重誓,才躲进山里头去,说了三十年不下山的。”沈念一轻咳一声道。
师父一听到三十年,整张脸都快皱起来,当年他也没个概念,不知道所谓三十年到底有多长,口气大,直接给应下来,谁晓得在山里头的日子要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成天也没有个人陪着说说话,做什么事情都是只影一人。
若非沈某人将自己的亲生儿子送到山上来,以拜师为名,陪他解闷,他只怕是要更早破了这个誓言,尽管如此,他还是偷偷下山过三俩次,包括红桃所说的,两人一起到天都城中,来找沈念一,吃了花雕鸡,喝了杏花白,嘴巴抹干净,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回去。
在他看来,这些都不算是破誓,但是他下山时,依然不敢用自己的名讳称呼,哪怕当年厄令他发下毒誓的人已经不在世,他还是不想被人指着说他违背誓言。
“为师也没说不能告知,再说徒儿的媳妇又不是外头人,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师父脸色恢复常态,胸口依婷,字正腔圆说道,“为师姓石名乐冲,人称石不当。”
孙世宁想那石不当三字怕是也大有来头,她不是江湖中人,没有听过实属正常,再侧眼看看沈念一的脸,依然紧绷绷的,她悄悄推他一把,示意他不要驳了自己师父的脸面。
沈念一当然不是气师父没有赶上婚宴,那天的主角是林贵妃,其他人不过都是陪衬陪衬,像红桃那样性子的,根本都不会在眼前走动,免得耽误了那些礼数。
他最大的忌讳,却是有人说他与世宁不是天造地设,尤其从自己师父嘴里说出来,更加显得别扭,什么性子活泼的,他心里头只有世宁一人,旁人再好再美,也统统都不要的。
可惜,师父武功极好,却是在山上待了数十年,人情世故不太懂得,一根筋也跟不上他的转折,不过师父的眼力劲很好,见着孙世宁轻推那一把,明白她是不想让自己脸面无光,心中好感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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