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兄!”
“好了,朕有些疲了乏了,你们先下去吧。”
告退后,两人从密道中原路返回,却都默契地不再说话。
过去的三天里,倒也相安无事,虽然不能出门,但是饭食都是按时送来的,皇后那边再无动静,他们虽然为皇上担心,却也不敢私自过去,只得静观其变。
“信,你可听到什么声音?”她似乎隐隐听见外头的哭喊声,但是很小,听得不是很真切,她也不敢确定。
“嗯……”信王也听见了,正细细听闻外头的动静。
“皇宫里头,谁敢这么哭,也不怕惊了圣驾么?”
“难道是皇兄……”信王忽然锁紧眉头,站起了身子。
“信,你先不要着急,或许不是呢,若是真像你想的那样,这哭声怕是早已惊动全城了……”
“嗯,歆儿说的极是,还是歆儿聪慧。”信王听了这话,心里宽慰不少。
“王爷是关心则乱呢。”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门锁开动的声音,她和信王对视一眼,立马站起身,微低着头站在信王身边,俨然一副宫女的样子,同时,两人警惕的心思慢慢提起。
“参加王爷,奴才给王爷送晚膳来了。”一个白净的太监跪倒在面前,恭敬地说道。
“嗯,放下吧。”
“是,那奴才先行退下,请王爷慢用。”
“公公留步!”信王扫了那公公一眼,似不经意地问道。
“宫里是否有什么事发生?”
“回王爷,宫里未曾有事发生,不知王爷为何这样问?”小太监眼里闪过一丝惊慌,虽然瞬间掩盖过去,但早已被信王看在眼里。
“哦,本王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信王殿下用完晚膳早点歇息吧,奴才告退。”
门又被重新锁上,她坐回信王身边:“信,你有没有觉得那太监怪怪的?”
“歆儿,你也这么觉得?”
“难道王爷也看出些端倪?”
“嗯,恐怕皇兄……”信王的声音说着有些哽咽起来。
“王爷……”那小太监眼里的惊慌她也有看到,或许皇上真的已经……
可为何那哭声?正想仔细再听听那哭声,想细细品出些端倪来,可却已经丝毫听不见了……这又是为何?
她百思不得其解,也没了那吃晚膳的心思,想信王现在恐怕也是吃不下的,便将那太监送来的饭食端到一旁。
回头才发现,信王早已红了眼,一脸的伤心无助,她心狠狠痛着,将信王的头抱进自己怀里。
信王抱紧她,身子传来一阵微颤:“歆儿,你知道吗?自母亲死后,父皇便不再理我,虽然住在华丽的太子府,有小王爷之名,我也只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一般,所有人都可以欺负我,都不跟我玩,只有皇兄一直陪在我身边,甚至在别人欺负我时,宁愿自己受伤也要挡在我面前。父皇驾崩,皇兄即位后,立刻帮母亲洗清冤屈,将母亲追封为贤妃,只有他懂我的心思。母亲早逝,父皇不爱,而我也只有在皇兄这里,才能感受到亲情的眷顾……这一生,皇兄都护着我,就连死前,也要将皇位传给我……”
信王早已泣不成声,而她脸上也是冰冷一片,他心里的苦,她都懂,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