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飘过有一阵没一阵的感慨,盯着那在晨光下投出淡淡阴影的五官发了一会儿呆,就忍不住凑上前触了一触唇,然后小心翼翼想下床给她准备洗漱的用具,谁想才刚刚起身翻到一半,就是拦腰一紧,不偏不倚落入了身下的臂弯中。
知道她睡觉容易警醒,所以这样的突然袭击并不会让人太惊讶,只是怕压到她,所以趁着练儿舒舒服服伸懒腰之际,稍稍挪了挪位置,再捂住她的眼示意她再多睡一会儿,却被摇摇头甩开了。“不睡了……”练儿晃了晃脑袋,闭着眼嘟囔道:“一会儿我还要去密室看看,昨夜那老小子没准留了后手没交代全,趁着还早再去给他两下,能问出点什么最好,若不能,权当折磨折磨他出出气也好……昨晚珊瑚真该来听听,那般死去活来如杀猪般大叫,真好听……”
她孩子气的嘟囔,嘴角勾了一丝微笑,衬着口中此刻的话又显出异样的残忍,无邪的残忍。
我却偏偏在想,幸亏有这份残忍,否则这些年在江湖中,就算单凭容貌,眼前之人也不知要引得多少英雄豪杰竞折腰。
想着想着,居然有些庆幸起来。
相拥着又赖了一阵子床,彼此亲昵了片刻,毕竟是心中有事,没过多久就一同起身梳洗,练儿盘算着带铁珊瑚去看应修阳受刑解气,也不管时辰还早,草草收拾完毕就拉着我往珊瑚那里去,然而才穿过长廊,就见到龙总镖头和下人匆匆往外走。
“老龙头,哪儿去?”练儿素来没大没小,见了人张嘴就这么招呼。龙总镖头昨夜怕是比练儿安寝的更晚,年纪又大,此刻瞧着多少有些疲态,却仍是乐呵呵道:“哎呀,正好!我还犹豫着要不要差人去知会你们,下人刚刚来报,有客人登门,怕是喜事近,哈哈!铁老已经先赶过去了,我是追也追不上。”
与练儿对看一眼,心中已各自有数,这个时间来登门拜访已是稀奇,而能称之为喜事近,还能令铁老爷子那么兴冲冲的,只怕……唯有一位客人了。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一位客人带来的一样东西。
杜明忠已被迎进了大厅,站在那里显得有些不安,不住摩挲手里拎着的一个略长的包裹。我与练儿动作更快,几乎和铁老爷子是前后脚迈进来,他见我们进了门,几步过来行礼,被老头子赶紧掺住,笑道:“贤侄,你今日如何这么早来?莫非……有什么事?”他嘴里客套,说话时却有些漫不经心,目光瞟向那包裹。
经过昨天相处,杜明忠自然也知道老爷子心里着急,犹豫了一下,道:“……正是,昨日铁伯伯与我说的那番话,我回去后辗转反侧想了一宿,终于拿定了主意,今日一早就将这个送来了。”说罢他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长匣,再一抽去盖子,只见里面是一株乌黑发亮,状若婴儿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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