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一问,脚步滞了滞,人也不自觉扬一丝苦笑。好吧,如今总算是知道她气在哪里了,此事也确实是我太不妥,要折腾也只有由得她去了……
主意打定,当下也不点破什么,只走近前去握住她的手,练儿倒是没躲,只是继续瞪人,在小心看了看她脸色后,自己叹气赔罪道:“我……都找遍了,可是到处都寻不见……这可如何是好练儿?那坠子自你相赠,我一直……未离身半步,不想今日意外遗失……要不你罚我吧……罚完再找?”
压力轻了,连说话也似乎顺溜了一些。毕竟,若仅仅是练儿要发泄心中不满,那事情自然简单了许多,主动请罚之举也是意在于此,左右她又不会真像折腾敌人那样下手,只要让练儿气顺了,想来她自然会给人个台阶下,这桩风波也就算过了,善哉善哉。
心中确实是打了这样的如意算盘,自觉也没有哪里不妥,谁知道这一句出口之后,练儿的脸色却并未见任何好转,甚至相反的,似乎霎时沉了许多……“罚?你说要怎么样的罚才能合适?”她反问道,相较之前仿佛更不悦起来,这时才真正显出有些气恼,最后提声道:“我若是要因为这些事罚你,早就已经罚了,还用等到今日?哼!”
嚷完这句,手被一下甩开,刚刚还气定神闲的女子一下就气冲冲地走了,独余我满头雾水立在当场。
这话什么意思?自己是否又说错了什么?想了半晌仍旧不明就里。
之后几日可谓过得十分不顺,当然,这么想的可能也只有自己。至少铁老爷子那边不会如此感觉的,那日之后杜明忠再未出现,据说是在京结识了不少有志之士,打算这趟回乡向家人请辞后就赴边投军,余生为国为民行报效之能,铁飞龙每每提及总满脸欣慰,感慨迷途知返为时不晚。而同时慕容冲按方服药,愈见起色,近来已可以坐起身谈谈讲讲,虽然珊瑚仍然不待见他,但也再没有行什么过激之举,而是专心养腿,老爷子亦倍感放心。
那应修阳的尸首早被龙总镖头率人处理妥当,原本还担忧东厂连失大将,必会闹得京城风声鹤唳。我们也未外出过不知具体如何,只是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住在镖局里仍是一片风平浪静,这总镖头的背后靠山想来也是来头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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