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满意的日子,再没有过第二次。
记得清楚,那之后没多久,某个家伙就变得奇奇怪怪起来了。
迄今为止也不明白缘由的,令人烦躁的,奇奇怪怪。
对,烦躁,因为烦躁无法很好的感知那些奇怪,只明白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怎么和自己出入同游,不再怎么与自己说笑谈天,甚至连平日的目光接触都有点躲躲闪闪,那是无法描述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罩住了彼此,可对方偏又装做什么事都没有,这家伙惯来懂得如何装腔作势,惹得人几欲抓狂。
于是终于借斗剑之机,忍不住揍了她一顿来出气。
出气之后,才能静下心来想缘由,其实也知道,这个人近来常在睡梦中喃喃自语,害得耳尖的自己常常半夜被吵,偏偏每次醒来打算听个真切时,那些含糊的梦呓又渐渐轻了下去,最终化做一声叹息。
就算偶尔窥得一两句,也是词不达意,一头雾水。
即使如此,只要愿意静下心来稍稍整理一下头绪,也就不难明白,那家伙,只怕是有什么心事。
因为再如何会装腔作势,她做梦之时,那神情每每都会令人想起受惊生畏的小兽。
挠挠头,想到这里,不知怎么就有些后悔起来,或者之前不该打伤她的,保护弱小的家伙才是强者该做的么。
于是又翻箱倒柜寻出跌打酒,跑去亲手帮她疗了伤。
若知道后来会是那样,才不要给她擦什么跌打酒!就该下手更狠些打断一条腿才最好!
打断了腿,就哪儿也不能去了!
睡梦中的少女辗转反侧几次,终于在这时候睁开了双目,瞳中尚有未散尽的梦中情绪。
睁眼半晌后,她倏地拍了身下卧榻一掌,仿佛如此就能拍断这睡榻曾经那位主人的腿,亏得隔着重重棉絮,石榻总算是逃过一劫无甚损伤。
明明不想忆起的,偏来扰人清梦,被扰了一宿的少女没好气地起身,也懒得做什么吃食,只是草草梳洗了一番,就拎着剑出了洞。
出得洞来,方察觉外面又起了风雪,风且不算大,雪却是实实在在的鹅毛大雪,仰头望天,但见空中晶莹之花迎面纷纷扰扰扑扑簌簌而来,铺天盖地之感就愈强许多。
就这样瞧了一会儿天空,少女猛然紧了紧衣衫,紧接着迈开脚步,往昨日去过的方向而去。
大雪纷扰,她的速度却比昨日更甚,只花了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昨日之地,落下时,手中还拎了一只顺手猎来的,色彩斑斓的野鸡。
鸡是活生生的,生擒活捉是最好的,因为暖乎乎的血肉才是天寒地冻时最好的美味。
可惜,有些福气却注定被错过。
向阳开阔地里已没有了狼群的踪迹。
只是皱了皱眉而已,有必要时,她当然也可以做到不急不躁。大雪是掩埋了许多线索,不过尚不是什么大问题,在耐着性子仔细辨认了一番后,她便择定了个方向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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