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起吃住,一个师父,但可不算师姐。”练儿撅嘴道:“师姐师妹要分长幼尊卑,我可不要她压我一头,我压她还差不多。”
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出这个心里话,虽然早有预料,但我还是忍不住摇头轻笑,也拿她无可奈何,那铁老爷子脾气倒果然和练儿投缘,听了她这番话,居然也连连点头道:“有道理,这长幼尊卑的规矩守起来太麻烦,还是不分的好,不分的好,哈哈。”
这么一来一去,倒把先前的凄风楚雨冲了个渺无踪迹,直到跨进铁家大院,老爷子睹物思人,才重又露出怅然愁容,我和练儿准备饭菜时无意一瞥,见他独自在花厅抚着桌椅扶手,神色孤独,这个时候看起来就只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花甲老人,我看得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练儿的用心。
果然,练儿随我眼神见到这一幕,就嘻嘻一笑,上前去道:“对了义父,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去追剑谱啊?”铁老爷子回过神来,道:“急什么?你那宝贝一定替你追回来就是,我说话,你还待不信?”
“我总不能叫你一个人去替我取回剑谱吧?”练儿摇头笑道,引来老爷子一板脸:“我既答应了你,就是我的事了,你以为我一个人取不回来?”她却不以为意,只是说:“义父你出马我是放心,但你一个人出远门,总不免寂寞,我们伴在你身边,替你解解闷什么的,不好么?”言辞之间,倒真有如女儿对父亲说话一般,令我在一边听得很有些惊奇。
这铁老爷子也是个耿直脾气,见练儿如此,脸上就露出慈祥神色,倒好似真把她当女儿看待了,拍了拍她头,语重心长道:“玉娃儿你体贴为父,为父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那抢剑谱的金独异有些来历,这一路莫说凶险,就是山高水远,怕你也是去不了的。”
练儿闻言还待再说什么,我听得全不明白,就走上前去,轻声打岔道:“铁老前辈,晚辈没怎么涉足江湖,刚刚又不在林中,有些不懂,还望老前辈赐教。”
“你也别一口一个老前辈了。”老人看我一眼,捋须道:“你和玉娃儿如此亲近,便也算是我半个女儿了,老前辈老前辈什么的,听着舒坦,听久了却生疏,你还是爱叫什么叫什么,想不出来,叫我铁老头也行啊。”
“……那,我却之不恭,还是叫您老爷子好了。”我微微一笑,点头应下。
之后的时间,老人便向我解释原委,原来那少妇离开之时,已经详细交代了抢剑谱的三人,其实都是铁飞龙认识的,只是没什么交情罢了,其中两个帮手倒是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算不得什么人物,不提也罢,反倒是那主谋之人十分的棘手。
此人名叫金独异,成名已有三十余年,所练阴风毒砂掌极为阴毒,不但双掌含有剧毒,而且掌风激荡,冷气沁肌有如鬼魅,多年前他曾在中原为非作歹,行为甚是乖谬,终于激起武林公愤,一场大战后侥幸逃生,之后躲去了西域,虽然四处收徒,好在西陲塞外也惹不出什么大乱,不想时隔多年,他又开始偷偷涉足中原,也不知哪里来的消息,竟抢去了贞乾道人要送至天山的剑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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