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尊大人、典史大人,俺与兄弟们听到西门捕头的呼喊,冲过去就看见张贵在打陈马快.......”
“回县尊大人,俺也是.......”
“......那张贵一跳三丈高,以泰山压顶之势扑将下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陈马快轻扭纤腰......呃,轻扭虎腰,以一招老树盘根将张贵拉入怀中,恣意......不对!是一招老汉......也不对!对了,是抱虎归山!张贵当即脸色羞红、浑身酥软......”
“咳咳!”
眼瞅苟胜越说越离谱,西门恭咳嗽一声。
县衙大堂。
一众捕快先后陈述了张贵暴起行凶,被陈马快反杀一事。
坐于大案之后的陈景彦,听的津津有味,只当底下是在说书。
“荒谬!那张贵是此事的苦主,何故反抗?”
可张典史却听不下去了。
“回典史大人,那小的便不知了。说不定那张贵有其他案子在身,所以才想逃脱......对了,去年戚家一十三口灭门案至今尚未破案,说不得就是那张贵所为!”
苟胜一脸认真的辩驳道。
一旁的西门发也摇头接腔道:“嗐!那戚家是真惨......家里养的来福都被踢死了!这张贵当真凶残!”
“信口雌黄!胡扯八道!”
张典史大怒。
好嘛,一年未破的悬案,你们几个张嘴叭叭两声,就把锅按到张贵头上了?
就因为死人不会说话嘛?
苟胜又道:“戚家那事就算不是张贵行凶,说不定他也犯了旁的大案......五月,张家学堂学童被人讹走三十三文钱一案;六月,迎仙楼樱桃姑娘,接连丢失亵衣一案;本月......”
“够了!”
张典史拍案而起,瞪着西门恭道:“西门押司,你没什么好说的么?”
西门恭扫了张典史一眼,叹了口气,缓道:“此事的确是某大意了,没想到那张贵竟抢了某的朴刀......幸而陈马快为人机灵、身手敏捷......拼死将两名凶顽击杀......”
说到此处,西门恭指着陈初被鲜血浸透的左臂,痛声道:“陈马快却也因此受了伤......”
即便前头几人说的离谱,但陈初受伤却是实实在在的。
几人说话时,鲜血还在顺着下垂手臂滴答滴答砸在大堂青砖地面上。
不过,陈初现下对这群糙汉同僚们充满了敬意!
这群人,比我还能胡诌啊!
他们跑到近前时,张贵和王五早已成了两具尸体,哪里来的泰山压顶、老树盘根、抱虎归山???
还尼玛面色羞红、浑身酥软......
苟胜哥哥,要不要给你在《今日头条》上开个专栏?
就叫老色坯涨姿势!
这群货不经事先沟通便能心照不宣,看来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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