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林舒大大方方任她看,“怎么,要不要搜身?看看我身上藏没藏柴火。”
那人一噎,让开位置。
林舒拿上墙边的镰刀,背上背篓,“让我干活还要让人监视,真他大爷的不爽。”
她顺着羊肠小道一路走,看见地上有落叶就捡起来,边走边割一些藤蔓。
这里的山路又窄又崎岖,也不知那些人怎么把菜送进来的。
林舒把背篓扔给身后的人,“要我说你们主子想要沃肥之法,我直接写给她便是,偏还要我亲自做。”
“我还以为她看上我的身手,让我做个护卫什么的。”
林舒看见前方的野山梨,眼睛亮了亮,“这是个好东西,对沃肥之法十分有用,我去摘了下来。”
她爬上大树,用镰刀割下还没成熟的山梨。
扔到地上,地上那人皱了皱眉,去捡那些梨。
林舒歪了歪头,看向四周的山脉,迅速记在心里。
等把树上的山梨割完,她才跳下树,把山梨捡起背篓。
“走,这东西得快点扔地里去。”
两人急匆匆下山,路上遇见一些小孩孩在捡树枝。
林舒瞥了他们一眼,接着赶路。
这群人也是惨,每天捡一大堆柴,还要做那么多的饭,还要受毒药折磨。
两人回到院子,林舒去厨房拿出砍刀,递给监视她的人,“我累了,你快点把这些东西砍碎了,扔进昨天我松的地。”
“这玩意得抓紧时间,若是放得太久,可就没用了。”
那人脸色一沉,“这是你的事!”
林舒揉了揉手腕,“我还得去配置其它重要的东西,不然今天这一天就白费了。”
此时正巧严飞回来,那人叫住他:“那傻子,把这些东西砍碎了……”
林舒挡住那人的视线,对着严飞开口:“严飞,把推车放好,过来帮我。”
严飞傻愣愣点头,“哦。”
林舒瞅了那人一眼,那人黑着脸把东西倒在地上,蹲在地上,拿着砍刀对着藤蔓挥舞。
她迈着步子,回了屋子,翻了翻衣柜,找出一件白色的里衣。
严飞一进来就见她拿着他的贴身衣服翻看,赶紧把门关上,快步跑了过去。
一把将衣服扯了过去,“你做什么!”
林舒回身将房门的门闩插上了。
严飞见她动作,往后退了两步,结结巴巴开口:“不……不行……太快了……”
“什么太快了?把衣服给我。”
林舒从怀里拿出木炭,伸手扯了扯那衣服。
“你……这是做什么?”
林舒把衣服铺在桌上,用木炭在上面写写画画。
严飞在旁边看着,越看越眼熟,这是这座山的山貌图。
他还以为……
严飞眼神飘忽不定,不自觉落在林舒脸上,她们也算有过肌肤之亲,昨夜还同床一夜。
她怎么好像什么也没打算说……
林舒停下手中的木炭,“把你知道的下山路线画出来。”
严飞快速将视线转移到衣服上,接过木炭,那木炭还带着温热。
他抿了抿唇,在衣服上继续勾画,“你画这个做什么?她们现在派了人看着你,恐怕没上次那么容易跑了。”
林舒弯着身子把路线记在心里,回道:“我不是说救你和你弟弟们出来嘛,你只管配合我。”
“哦。”严飞也不多问,安安静静画着路线,只是左边的耳朵越来越红。
他微微向右边挪了挪,离林舒远了几步。
“我……就是……有点热,别多想。”
林舒见他画完,把衣服折好放进怀里,没注意到严飞眼睛都瞪大了。
她转身假装塞了塞,把衣服放进空间,这才回头,直接被吓了一跳。
面前的严飞脸红得像个红苹果,就连脖子都红得吓人。
“你怎么了?生病了?”
严飞摸了摸脸,“太闷热了……”
林舒想到刚才两人挨得有些近,这人怕不是害羞,可是上次他都穿那样也没羞得这么红啊。
她退后两步,“你不是说你在女人堆里长大,你怎么还害羞?”
“谁说我害羞了!我女人缘可好了,寨子里的婶婶可喜欢我了!”
严飞吼了一声,打开门闩气冲冲跑出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林舒挠了挠头,转身提上桌上的白水出去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