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道富又气又恨,黄金宝结结巴巴地道:“你们不能这样,珍珠已经没了名声,就该张壮来承担,我们不受你们的威胁。”
威胁?张硕不怒反笑,冷声道:“到底是谁威胁谁?好好儿酒楼,怎会有黄花闺女出没?黄道富,黄金宝,虽说我张硕是个杀猪的屠夫,但可不是任由旁人出手却没有不会还手的人。认真计较起来,指不定是谁倒霉。这些年我混迹在三教九流中,知道的东西可不少,就好像刘家村的什么媳妇、什么寡妇,闹出来,告了官,谁倒霉?”
黄道富顿时脸如土色,黄金宝奇怪地看着自己的父亲,问道:“爹,怎么了?咱们可不能受他威胁,他们家要是不娶珍珠,珍珠可就毁了。”
黄道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看着张硕,问道:“你想怎样?”
张硕淡淡地道:“今日之事发生在酒楼里头,本地人氏没有几个去酒楼吃饭,所以,认识你们的人没几个,你们不散播流言,城里不知道,村里不知道,我家壮壮名声上无损,你们家珍珠也不用寻死。”
听了这话,黄道富似乎觉得自己有把柄了,道:“追根究底,还是怕壮壮名声有碍。”
张硕唇畔的淡笑变得极冷,声音也仿佛是寒冬中冰刀雪剑,“对壮壮而言,名声有碍只是微瑕,更别说我们有证人作证,与他无关。可是,对你们这样一心一意以读书考科举为目的来说,却是门风有碍,殃及珍珠之性命。不管珍珠是生是死,闹到衙门里,仍旧和我们壮壮无关,而我们也因这是你们的算计,不必背负任何罪恶。”
张氏忽然从房里走出来,垂泪道:“张大哥,你们可不能这样冷心无情,好歹看在咱们兄妹出自同族的份上,救珍珠一救。我们家是耕读人家,最讲究规矩门风,倘或老太爷知道了,非得逼着珍珠去死不可!”
张硕漠然道:“你们算计壮壮的时候,怎么就不想着同族兄妹之情?见我们无论如何都有应对之法,就来这里哭诉装可怜?”
张氏顿时涨红了脸,低声道:“我也是无可奈何。”
是的,无可奈何,想到无可奈何四字,张氏大着胆子指责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我们家珍珠有什么不好?几次三番托人说合,你们家眼高于顶,就是不肯同意这门亲事,这么些年,珍珠眼里心里只有一个壮壮,能怪我们出此下策吗?”
因清楚张氏在黄家的地位,原本老张父子对她有三分怜悯,听了这话,所有的同情都抛到九霄云外了,同情她,简直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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