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汗钱?”
范青眯起眼睛:“正统十二年,你大儿子狎寄闹事,杀了人,太原府是怎么判的?”
“忘了?”
“景泰元年,你家因为收矿石,打死了乡人三个,怎么了的此事?忘了?”
“景泰五年,你家走私军器去漠北,失忆了?”
“用不用本官帮你全都记起来啊!”
范青目光凌厉:“让你交十万两银子,是保你全家的命!”
“你不领情!”
“那就去死吧!”
“抓走!”
“抄家!”
楼满凤目瞪口呆。
他家做了什么,怎么东厂都知道啊!
那都是山西老家做的事情啊,来京之后,他家可是本本分分的,就是偶尔缺斤少两,那也没犯罪啊。
范青挑的每一家,都有罪,都是作奸犯科的奸商!
本想令其破财买平安,但这家人不听话啊。
不想活命啊!
难怪龚辉懒得废话呢,就是因为有些人不值得救。
“冤枉啊,冤枉啊!”楼满凤哭嚎。
“冤枉!看看你家的大宅子,靠卖颜料,能卖这么多钱?”
范青厉喝:“抄了!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
范青留下人,继续下一家。
他收敛怒容。
敲响了下一家的门。
这家身份特殊,乃是山西辽州郡望,和辽王府有亲戚,现在叫荆州王。
姓丁,是当代荆州王的母族。
皇帝圣旨,令宗室直系亲属,全部迁入京师,他家也被迁入京师。
“什么人啊?”家丁语气狂横。
“东厂。”范青回答。
堂堂东厂副指挥使,敲门还得亲力亲为。
他在东厂里,也没架子,为人和善,下面的人都喜欢他。
“什么东厂西厂,没听说过,滚!”家丁十分豪横。
范青后退几步,看了眼城门,强行闯入肯定没门。
“翻墙进去。”
范青先上。
丁氏有家丁几百人,闻听圣旨后,紧锁家门,加强巡逻。
范青跳进墙里,就被人围住了。
他眼睛一眯,有人持刀,不说人手一把,起码有二三十把刀。
“你们哪来的刀?”范青目光凌厉。
“少啰嗦,做了他!”
有个凶悍的家丁持刀劈砍范青。
范青身材颀长,蜂腰猿臂,一副好身材,看着像是不会武艺的,其实他自小便在军中熬练,一身硬本事。
啪!
他避开刀锋,抽出腰刀,反手顶在刀锋之上。
同时踹出一脚。
他腿长,踹到那人的腿上。
但丁家家丁人多势众,纷纷手持利刃,劈砍过来。
范青作势一滚。
所有刀刃劈了个空。
他鲤鱼打挺般跃起,踩墙借力飞起来,一刀劈下去。
有个站得靠前的家丁,被一刀劈中。
东厂番子陆陆续续跳进来,全都抽出腰刀,站在墙头上的养马军举起火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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