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
家丁们迅速后撤,动作凌厉有序。
一看就是练过战阵的。
能练战阵的地方,就是军中!
“开火!”范青摆手,示意所有番子贴在墙上。
养马军则骑在墙上开火。
啪啪!
有人倒在地上,惨叫个不停。
更多的家丁消失在大宅子里,速度极快,且训练有序。
番子要去追。
范青摆手:“不对劲,这些人是军中把式!小五,你持本指挥使指令,去宫门口禀报入宫!快!”
“大人,还没了解情况,贸然禀报宫中,会不会给厂公带来麻烦?”小五小声问。
范青一想也是。
仅凭他看出来的军中把式,就断定丁家人造反吗?
“你去找陈总兵,请陈总兵过来!”
范青十分谨慎,抬头看了眼养马军火铳兵:“兄弟几个,暂且不要入府,等陈总兵到来!”
这时。
火铳声惊动了丁全,丁全匆匆赶来,看见范青的官服,吓得双腿发软:“可是东厂大人?”
“在下东厂副指挥使范青!”范青给小五使个眼色。
小五翻墙出去。
丁全瞳孔缩了缩,想派人去追,又不敢。
“原来是范大人,下人不懂事,小人给您赔礼了。”
丁全请范青入堂喝茶的时候,趁机塞给他一张银票。
范青没有拒绝。
顺着人往大堂而去。
丁全试探范青,有没有看出什么来。
“都是家里不听话的,早几年在军中呆了几年,没有耐性,厌倦了,就脱离了军中。”
丁全把私役说得清新脱俗。
私役,就是军户逃亡,然后这些军户被各家大族收为家丁,变成了黑户。
这也是明军战斗力迅速崩盘的原因。
从宣德朝便是私役成风,宣宗皇帝和漠北王无力阻止,到了景泰元年,军户几乎全盘崩溃,只能用银子招募新兵。
而那些精锐,全都打散进入士绅家族里了,变成家丁。
“丁老先生。”
范青笑道:“你家可曾经商?”
“没有!”
丁全斩钉截铁:“范大人应该知道,我家姐姐乃是故辽简王侧妃,所以家中也算是富贵,不会从事贱业。”
范青颔首:“丁先生家世,本官自然清楚。”
“只是敢问丁先生,京师中的钱氏酒业,可是丁先生的产业?”
丁全面皮抽动一下:“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不打扰了。”
范青站起来。
丁全却拦住他:“范大人造访就是这个目的?”
“自然,那丁先生以为呢?”范青反问。
丁全干笑两声:“在下家中绝不会从事贱业,那什么酒业和我丁家毫无关系。”
范青也不纠缠。
丁全松了口气,若能破财免灾,再好不过了。
范青带着人,被丁全一干人等送出了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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