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韶和致和跟了朕一辈子了,到了了,却没见着他们一面。”
朱祁钰笑了两声:“公勉呢?”
“陛下,李敏已经在去年就病逝了呀。”有朝臣提醒。
“忘了,公勉先朕一步走了,他是景泰五年的进士,是朕一手栽培的呀,却走在朕的前面,可惜可叹。”
朱祁钰道:“你哭什么呢?舜咨,你个皮猴子,小时候偷喝了朕多少御酒啊。”
“陛下啊!”倪岳哭着爬出来。
“你爹倪谦就不是个东西,他病时朕去探望他,他起誓发愿地答应朕,活下来,必须好起来,可朕前脚刚走他就死了。”
“等朕去了下面,一定治他个欺君之罪!好好揍他一顿!”
朱祁钰招手让他过来,摸摸他的脸:“你个皮猴儿都满脸胡子了,当爷爷了吧?”
“是啊陛下,臣孙儿前年出生的,您还送了玉如意。”倪岳忍着眼泪,不愿哭。
“朕最喜欢看你写的奏疏,言简意赅,处处针砭时弊,写得好啊。”
“小时候朕的御酒你没白喝。”
“舜咨,你这字是朕给你起的,你视你如子侄,你也以国士报朕,朕都知道。”
朱祁钰轻轻拍他的脸:“老四亦是你的兄长,兄弟间没有错对,你要像辅佐朕一样辅佐他,乖。”
一句乖,倪岳忍不住眼泪,哭成个泪人。
“好问呢?”朱祁钰在问耿裕。
耿裕被贬谪去了地方,刚被调回来,身穿六品官袍,从殿后爬出来:“陛下,臣在。”
“好问?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朱祁钰纳闷:“朕的宰辅,如何变成六品芝麻官了?”
“老臣犯错。”耿裕没说。
他因为反复劝谏,触怒了朱见淇,被贬为地方布政使,又因为上疏劝谏被贬谪为知府,又被贬谪为知县,一路走下坡路,他上疏致仕,中枢偏不同意。
直到老四归来,看见留中不发的致仕疏上千道,里面有一百多道是耿裕的。
才把诸多贤才诏回京师。
“你跟朕称什么老臣啊,你是朕的子侄,在朕面前你永远是个孩子。”
“你爹耿九畴是朕的左膀右臂,你女儿嫁给了朕的儿子,你还是朕的亲侄,朱家和耿家的关系呀,是拆不开的。”
朱祁钰轻轻拍拍他的手:“让你受委屈了,为何不来宫中找朕?你这样的雄才,如何能屈居地方啊?这是大明的巨大损失啊。”
“老大真的错了。”
“你年幼时,朕就一直将你和秉德(白钺),视为大明双璧,未来可支撑起大明朝堂啊。”
“好问,这次回来就别走了。”
“掌尚书事!”
“老大会闲置你,老四不会的,你从小和老四一起长大,该了解他的秉性。”
“你是国辅大才,你的才能要比你父亲耿九畴更加出色,未来大明朝堂就看你了,好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