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莫如道,“这不大好,咱们几家的礼,一向都是差不离的。要是大皇子他们几家都还照老例,独咱家送厚礼,叫人瞧出来,得怎么想呢。就是对东宫,也显得不好。”
五皇子拍下脑门儿,“真是个馊主意,要不,我还是直接去太子那里解释一二。”
“要我说,殿下是多虑了。”谢莫如道,“太子是一国储君,冯少傅那是没法子,寿数如此。至于李相,如殿下说的,也不过是受了科弊案的连累,又不是自己有什么不妥当。这二人虽是东宫属官,可什么是储君呢?难道对于太子,只有东宫属官是他的臣子,其他东宫外的就不是了?这朝中,每年来来去去多少人。臣子就是给陛下用的,也是给太子用的,如冯少傅李相这样的大臣,为东宫属官时,一样是朝廷重臣。他们做东宫属官才几年,在御前当差又是多少年?要说东宫因此事不愉,我倒认为没有必要,既是用人,当用则用,当弃则弃,当赏则赏,当罚则罚,恩威并用,方是人主之道。何需因一人来去而生烦恼,何况,东宫属官不全,难道陛下心里不清楚,此时想来陛下已有适当人选补东宫少傅、太傅的缺了。”
“殿下不必给东宫送礼,这是小瞧东宫了。”谢莫如建议,“我备了份儿薄礼,不如,殿下着人给李相送去吧。此次李相受此牵连,委实冤枉。殿下再在陛下面前提一提此事,别私下做了倒叫人闲话,也是给李相说几句好话。太子与李相这几年,怎能没情分呢。只是太子碍于身份,不好为李相说情。待殿下办完了这事儿,再去同太子解释一声,太子还有什么嫌隙的呢。”
五皇子觉着,他媳妇比他家长史高明百倍不止啊。五皇子叹服,“这上头,还是你们女人心细。”又问给李相备的是什么。
谢莫如道,“李相是文官,咱们与他又不熟,也不知他喜欢什么。他是文人,我叫丫环备了套陛下赏殿下的文房四宝并一套御制诗集,如何?”
“备的好。”礼轻,情意也不重,尤其是东西简单,绝对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饶是李相也没料到五皇子会打发人给他送东西,来的还是五皇子府的长史,张长史说的恳切也简单,没绕什么弯子,张长史道,“殿下说,科弊案,李大人清清白白,只是受此牵累,外出为官,殿下心里过意不去,知李大人不日将远出帝都,命下官送这些东西来,并祝李大人一路顺风。”送上东西。
要是什么厚礼,李相定不能收的,但五皇子给的这东西吧,简单的委实不好拒绝,便客气的收了东西,留张长史说了几句话,然后,在张长史告辞时,很客气的命儿子送了张长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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