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韫玉身形一颤,险些站不稳,若不是贴身女使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只怕是她要在这安晚阁闹个大笑话。
她脸色唰地苍白无血色,抬眼间,恐惧落泪,脚上也不自觉后退,那本情深似海的眼神也满是惶恐。
“妾不知道王爷是什么意思。”
昨日王爷分明在芷新斋过的夜,自然不可能知晓膳房的事,王妃也是今晨才知道此事,而且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亲自跟王爷说膳房的事。
魏韫玉思来想去,答案便只剩一个。
一时间,她看向王爷身后房间的眼神,都藏了些戾气。
萧驰野自然看穿了她的眼神,眸光骤然凛了下去,声音也不自觉冷了几分:“侧妃所作所为,府中上下皆知,你还想狡辩!”
久居上位,萧驰野不怒自威。
冷脸时,别说是闺阁女子,就是朝廷中的那些朝臣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魏韫玉双腿骤然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她身后的女使也跟着跪下,头埋的很低,生怕被殃及池鱼。
魏韫玉哭的梨花带雨,啜泣诉说:“王爷明鉴,昨日分明是膳房做给妾的吃食,是安晚阁的女使不分青红皂白打翻了妾的吃食,妾的女使才不得已去叫妾主持公道,可谁知,安晚阁中的女使非但不认错,反而还对妾嗤之以鼻,甚至大言不惭地教训妾,说她们晚主子才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要妾莫要妄想,还说妾不过是侧妃,怎能这么大的排头,竟敢抢安晚阁的东西。”
她说的振振有词,情到深处,还气愤指着萧驰野身后的屋门大喊大叫。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颜禾晚平日里便是这副不敬主家,尊卑颠倒的做派。
屋内,颜禾晚静静听着,魏韫玉越说,小荷越慌,甚至于,搀着颜禾晚的手都险些松懈。
颜禾晚蹙眉低语:“若是因为旁人三言两语便慌了心神,你趁早滚出王府!”
她也实在没想到,自己随便挑的人竟然这么胆小,这才哪到哪,不过是莫须有的栽赃,她竟就慌了。
这股子心性,实难成事。
小荷没想到自己的一点小动作竟被看穿,忙道:“主子,在外头,奴婢不过是盟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婢女,幸得主子怜悯,才能混一口饭吃,平日所见也不过是平民争抢食物,恶霸收保护费的小事,王府这方战场,奴婢会尽快适应,成为主子的助力。”
颜禾晚扫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怀念。
当初,她刚穿越时,便是如此,对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但又干劲十足。
那时,她慌张不已,渴望有人能在绝望之中拉她一把,可是没有,本该期待她降生的父皇母后听信高僧谗言,将她视作灭世之人。
若非太后祖母以为北江国未来几十年的兴衰行善积德做借口,只怕是还保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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