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将行刺之人的项上人头呈了上去。
“王爷,还有一事,行刺之人背部,有一紫色妖蝶刺身。”
紫色妖蝶。
这分明是无极盟的标志。
无极盟是近十年崛起的组织,行踪不定,信徒遍布各地,不止南临国有,就连如今的周边列国,都有无极盟的踪影。
他们的产业究竟有多少,无人知晓。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无欲无求,好像只是让世人知道无极盟这三个字。
这次冒险行刺摄政王府,应当是暗线启动。
无极盟乱世起兵,唯有三种可能。
其一,是边境战事。
其二,是朝中争权。
其三,是……内斗争宠。
萧驰野越想眸色越深,坐在那方世界的小女人在他眼中就越神秘可怕。
他站了许久,直到那小女人虚弱低声道:“小荷……小荷……”
她未施粉黛,眉眼之间,比之先前,平添了几分柔弱,但却带着几分纯净的魅,让人怜惜。
抬手间,露出了一小截葱白纤细的手腕,拢顺散落的发,温顺无骨,整个一娇弱的病美人。
唤了几声,没唤来人,那小女人显然是慌了,眼瞅着就要哭了。
萧驰野在暗处瞧着她这般模样,心中竟涌上一抹酸楚。
朝中争斗多了,他看谁,都觉得对方别有用心。
这样的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能做出此等险事。
若非是他随身携带九泉丹,此时的她,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他也实在是荒唐,若她真的是那人,她岂会不顾性命救他。
只怕是要放鞭炮庆祝他死了呢!
他叹了口气走近,待瞧见她的模样时,忍不住心中一悸。
短短片刻,她竟然哭成了这般。
塌上半躺着的小女人此刻竟是贪婪又无助地看着他,仿若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惊喜万分。
她慌乱想要起身:“王……王爷,怎么是您?今日不是……不对……不对……妾见过……”
没等她说完,萧驰野便按住她行礼的动作,蹙眉冷声:“受伤了都这般冒冒失失,若是本王今日不来,你就这么喊一晚上吗?”
颜禾晚垂着头,脸颊也跟着红了起来,虽是羞赧,但她还是抽出了被萧驰野攥在手心的胳膊,别别扭扭开口:“晚晚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只是饿了,瞧着长时间不来,有些慌乱,生怕……这几日与王爷相处种种,只是一场梦,所以才……失态,还望王爷莫要怪罪。”
听到她说饿的久了,萧驰野下意识蹙起了眉。
想到刚才下人回禀的话,又抬眼敲了下颜禾晚苍白病态的面容。
“本王这就让人去看看。”
话音刚落,外头小荷便端着栗米白合银耳羹走了进来,规规矩矩行礼道:“回王爷,晚主子,栗米白合银耳羹到了。”
小荷小心翼翼看了眼两人,又跟着垂下头。
她不敢将刚才种种当着王爷的面说与晚主子听,又生怕晚主子因为打扰了王爷和王妃的好兴致而迁怒于她,所以战战兢兢,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萧驰野眸子骤然冷了下去,沉声:“你抖什么?本王把你送来晚晚身边伺候,不是让你这般怕事的!若是人人都像你这般,那晚主子被人生吞了你们都不敢多说半个字!”
小荷吓得将头埋的更低了,险些撒了羹汤。
她挑着捡着说:“回王爷,刚才晚主子特地交代不让奴婢打扰王爷和王妃的好兴致,但王爷……晚主子,奴婢什么都没说,不关奴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