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麴义虽然沒有说完,配着麴义脸上的苦笑,李通几乎立即就明白了过來,一瞬间,他恨不得给自己狠狠來几下重的,
“如今怎么办。”知道麴义心情不好,只是一时间他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只得扭过头,硬着头皮出声问道,
麴义听了也是沉默:是啊,如今该怎么办,
“要不,从其他士卒里面再挑选一些出來。”想了又想,李通只觉得一阵头大,见麴义不说话,只得硬着头皮给出了个主意,
“带兵偷袭,人多了不易遮掩痕迹,偷袭成功的可能性就少之又少,而人少了,不是绝对的精锐的话,又很难能起到什么作用,而且临时挑选的士卒之间,沒有丝毫的默契可言,仓促之下,根本难堪大任。”摇摇头,麴义当即否决道,
“那怎么办。”将手一摊,李通颇是无奈的出声道,饶是他平时多智,此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不知道,如今先登死士已经沒办法再用,我看我还是先返回芦板口向主公说明,至于其他,还是让主公决定吧。”沉吟良久,麴义语带苦涩的道,
原本,若是先登死士能与董卓的亲卫一道突袭鲜卑人,不论成败,对他麴义而言都是一种莫大的肯定,谁能想到,世事竟然这般奇妙,让他在乘兴而來的时候,却转脸给了他当头一棒,到手的战功白白放掉不说,他甚至不知道在董卓知道这件事情后,会不会对他另生看法,
“其实,这也未必全是坏事。”李通忽然开口,只是随即就顿在那里,眉眼不时瞥向麴义,脸上写满为难,
“但说无妨。”李通的话,一下子就将麴义的心思吸引过來,见其神色为难,麴义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却并沒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
“主公之策虽好,然其中风险也是不小,若是你我带兵,生死由命,自然沒什么好担忧的,可是主公的性子你也知道,已经决定下來的事情,根本沒有人能够改变,既然此事是主公提议,只怕主公心中早已起了带兵出击的心思,亲卫与先登死士虽然精锐,然而面对着更多的鲜卑人,难道还能够一直杀戮下去。”
“先登死士是你一手建立的,其精锐程度不用我说了,可是你看之前在城外时,八百先登拼死之下也不过斩杀了七千多人,如今各处关隘附近有多少鲜卑人,一旦你们动手,鲜卑人迟早会发现你们的动作,届时鲜卑人只需要稍加设计,以你们才四千不到的人数,只要被鲜卑人围上,再想要突围出來,其难度不知几何,而若主公深陷险地,兵无战心将无战意之下,雁门关又如何能够守住。”
长长的两段话说完,李通才呼的一下喘息起來,说的急了,让他原本就疲惫的脸上光彩更是黯淡,
只是,李通神色不好,麴义的脸色更加难堪,被人尤其这人还是自己好友给当面质疑,脸色又怎么可能好了,
不过,麴义显然沒有打算就此忍下不提,张口辩驳道:“若有战马可携带物资,先登死士只需要带上足够数量的箭矢,就可无限制的一直射下去,而且文达也许不知,主公派我回來时,曾下令让我调集战马,为主公的亲卫与先登死士配足一人双骑,这另外一骑,就是为众人提供物资而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