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襄的胡言乱语,典韦没听懂,赵云也没闹明白。
陛下引用的这句论语,他知道意思,后面说敌人晚上就该死了,他也大概能猜出是要出营歼灭这股敌军。
可两段话放在一起,他就有些迷糊了。
事关军令,怎能不清不楚?于是开口问道:「陛下,臣愚钝,可否明示?」
史阿、赵景跟赵云一样没闹明白,都竖起耳朵,想听听皇上的本意。
典韦也看了过来,他其实连那句论语的意思也闹不清楚,军中普及识字,将校都有读书,他和崔奕是安平军中唯二的老大难,学不会!
刘襄只是想到了后世对论语的一些调侃,随口就带了出来,见几人感兴趣,恶趣味爆发,解释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意思是说,早晨知道了去你家的路,晚上你就可以死了。哨探上午发现了敌人,那么,敌人晚上就可以宣布战败了。孔夫子之言,深合军略,至理也!」
赵云目瞪口呆,论语还能这么解释的吗?那帮大儒要是知道了皇上这么解读论语,他们得撞死在未央宫的正殿之上吧?
刚想开口劝谏,典韦满怀惊奇的话音响起:「孔圣人这般勇武?朝闻道,夕死可矣!果然提气,当真痛快!」
带歪了一个憨憨,刘襄很高兴,忍着笑意,正而八经的说道:「论语博大精深,蕴含至理,你是要好好的读一读,若是能把孔圣人的真意读懂,必成一代名将,终生受用不尽。」
「论语还藏有兵法?」典韦觉得这话要不是皇上说的,他一百个不信,就算是皇上说的,他也只能信一分。
刘襄笑了,忽悠道:「你想想,孔圣身高九尺六寸,力举国门之关,勇过贲育,足蹑狡兔,精通六艺,尤擅射术、御车,这样的人物,你读他的言行,必然有所启发。」
见典韦还是将信将疑,继续忽悠道:「朕再教你一句,子曰:暴虎冯河,死而不悔者,吾不与也。意思是说,只能徒手打死老虎,空手游过大河,却死不悔改,向我挑战的人,我是不屑一顾的。
论语得细细的读,才能领悟其中的含义,好了,其他的,你得自己体会。」
「哦。」典韦觉得今天重新认识了孔圣人,这论语得让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学一学,他就算了,不是读书的料子。
赵云觉得自己必须得劝谏了,陛下曲解经典,会让那些儒者口诛笔伐的。
「陛下……」
「好了,好了。」刘襄挥手打断了赵云的话:「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自家人开个玩笑,不必当真。」
「陛下口含天宪,有些话,说不得啊。」
「朕知道了。」刘襄无奈的摇了摇头,自登基以来,赵云越来越向老学究靠拢,赶紧岔开了话题:
「敌人自西北而来,哨探禀报,其军容不整,匪气难掩,应是下山的山贼,其部牙旗为陈,却不知是谁的部队?子龙,你觉得,是半路埋伏为好,还是待其靠近,于扎营之时突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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