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后院那口井,韩老爷的脸色立马变了。
酒足饭饱,陶老头儿摸了摸圆溜溜的肚皮,又问韩老爷讨了一瓶春日宴的招牌好酒,说是去街上溜食儿。白璃“哎”了两声,陶老头儿却只是摆了摆手,说了句:“丫头,看好自己,可别听那老小子胡言乱语的,他就是想着法的占你便宜。”
“璃儿,别听你师傅瞎说,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咋这嘴里就没有个正经的。”白泽热情的将白璃从外头走廊又给拉回关雎阁里。
距离白泽说得那个时间还早,两个人就靠在椅子上,有一句每一句的斗嘴。
韩老爷寻思着,老让两位客人坐在雅间儿里也不是事儿,后院厢房倒是还有一间空置的,平时也是勤着打扫的,这会儿过去,稍微整理一下就能用。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走到后院,看见厨房里的灯全都灭了。不光灯灭了,就连炉灶里的火星儿都不见了,整个院子里黑漆漆的。
韩老爷一边喊着伙计的名字,一边往平时伙计们住的房间去,刚走到院子中间,就感觉平地里起了一阵阴风,紧跟着一双手就从他脖子后面伸了过来。接着天上昏沉沉的月光,韩老爷看见那是一双纤细苍白的女人的手,手指很红,却不是女子的蔻丹,而是染了人血。
韩老爷双腿一软,紧跟着尖叫一声,闭眼就跑。
风,呼呼的。不用回头,他也知道,那个女人一直在跟着自己。
终于,他跑到了伙计们住的那间厢房,可使劲推了几下房门都没能推开。转身想要再跑回春日宴时,就看见一头黑发凑了上来,两只手不偏不倚正好卡在他的脖子上,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恐惧跟死亡比起来显然不算什么,韩老爷急中生智,竟也抬起自己的手,用力去掐女鬼的脖子。
在春日宴的屋顶上,陶老头儿一边喝酒,一边用手抚摸着溜圆儿的肚皮,小声道:“喝酒得有戏看,这才精彩嘛。”
韩老爷掐得很用力,可对方根本没有感觉,反而将自己的整张脸全部贴了过来。尸骨腐烂的味道,以及腥臭的井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韩老爷几乎当场翻了白眼。他死死闭着眼睛,使劲全身力气猛地将女鬼推开,大喊一声:“白先生救命!”然后一溜烟横穿整个院子,跑进了春日宴里:“白先生,出来了,那井里的东西出来了。先生救我,先生救我啊!”
关雎阁里,白泽捏捏耳垂问白璃:“璃儿,你听清楚韩老爷在喊什么了吗?”
“好像说什么井里的东西出来了。”白璃皱着眉道:“你那符纸该不会是假的吧?”
白泽像是被人说中的心事一般,嘿嘿一笑说:“也不全是假的。”
“你还真有假的。”白璃用手指着对方:“你还真是白骗子,符纸也造假,万一真遇到事情不灵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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