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二老夫人出门,正好看到这一幕,差点气厥过去;一个公爹动手打儿媳,还有没有点人伦规矩了?这要传扬出去,徐家小辈,就别想婚嫁了。
沈丹遐又不是傻子,站着让徐奎打,何况她身边还有莫失莫忘护着呢;莫失抓住了徐奎的手腕,用力一捏,痛得徐奎发出一声惨叫,“贱婢,你居然敢以下犯上,我绝饶……啊啊啊啊!”
“朗哥儿媳妇,让你的婢女把手松开,祠堂之内不可胡闹。”大族老沉声道。
沈丹遐翘了翘唇角,这话说得有意思,祠堂之内不可胡闹,意思是祠堂之外可以啰?这话沈丹遐自然不会问出来,看徐奎这怒气冲天的样,就知族长易主已成定局,沈丹遐这时也没必须当着众人面打落水狗了,听从大族老的话,道:“莫失,松手。”
莫失将徐奎的手甩开,退到沈丹遐的身后。
“徐奎,这俗世中的事,既然已了,你就回你的道观修行去吧。”二老夫人帮着沈丹遐赶人。
“这修道不是件易事,你就别再沾染这些红尘俗世了,免得坏了你的修行。”十族老附和道。
“来人,送道长回道观去。”沈丹遐顺势改了对徐奎的称呼,从此徐家没有老太爷了。
沈丹遐安排的人,立刻架起徐奎就往外走;徐奎现在是骑虎难下,刚才他已改口说不修道了,可是族老们一句也不听,还七嘴八舌的劝他,说什么这是大机缘,不能错过;说什么祖宗保佑,徐家要出一个得道仙人了,非逼得他修道。逼他修道也就罢了,还强行免了他的族长,让那个还在外面的逆子当族长。
虽然族老们已经同意由徐朗做接任族长,但还要等祖祭后,通报全族,徐朗这个族长就名正言顺了;明年正好是徐氏一族举办祖祭的年份,而今天族老们也推算出了明年举办祖祭的日子,九月二十五日。
强行将徐奎送走后,徐朔客气地笑道:“这大冷的天,劳烦各位伯父叔父跑一趟,真是辛苦了,已备好薄酒,还请伯父叔父们入席喝几杯,暖暖身子。”
二老夫人没有留下来吃饭,族老们和他们的儿孙留下来,徐朗这个新鲜出炉的族长不在家,徐均炎代替父亲以茶代酒,敬了族老们三杯,族老们吃了个酒足饭饱,各自离开。
沈丹遐把徐均炎带回了灵犀院,“我儿今日辛苦了,和族老他们在一起时,有没有害怕?”
“不害怕,娘,儿子不觉得辛苦。”胖胖很高兴能替母亲分担事情,从怀里掏出一个素缎荷包,递给沈丹遐,“娘,这是族老让前任族长交出来的密钥,族老让我转交给父亲。”说是交出来,其实是被抢出来的。
“族老让你转交给你父亲,你怎么交给我呢?”沈丹遐没接,笑问道。
胖胖笑道:“娘,您和父亲是一体的,交给您和交父亲没有区别,何况,我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回来,我拿着这密钥,万一掉了怎么办?”
沈丹遐接过荷包,将那枚密钥取了出来,是一把刻着古朴花纹的铜质钥匙,看那花纹,沈丹遐觉得非常眼熟,眸色微凝,沉吟片刻,道:“胖胖,你回房歇着去吧。”
把胖胖打发走,沈丹遐将门拴上,进内室,扭动机关,打开暗格,从里面拿出放着法宗大师给她的两枚铜钥匙,三枚钥匙放一起,立马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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