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炎波因为得了癔症,已经被免职在家,就算治好了也不可能再进税务所了。
“你还好好的,我又怎么会觉得够了?”随喜冷冷地看着她,“他能不能治好,不是我决定的。”
郑淑君差点又要被随喜挑起怒火,但想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如今那副模样,又将怒气压了下来,“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医治你父亲?”
看来他们都觉得关炎波能不能痊愈成了她的问题。
只是很可惜,她至今还没看过任何关于医治癔症的药书,她能做的也只是让关炎波安静下来。
随喜走出花厅,开了安神的药方,让丫环去抓药回来,煮好汤药之后,怎么喂关炎波喝下去就是问题了。
关二爷请了专门医治癔症的大夫来了。
看到关大爷那情景,也只是摇头叹息,觉得只能让关大爷安静下来号脉,才能确定是否有得医治。
只能找来几个小厮,强行灌关大爷喝下安神药。
关大爷呜呜大叫,药汁染满全身,看起来很狼狈。连关二爷看到大哥变成这样子,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喝下安神药之后,约过了半个时辰,关大爷才安静地睡了过去。
大夫替关大爷号脉,一边询问着平常的症状。
冬香在旁边回答,“大爷一开始只是精神恍惚,悲忧善哭,有时突然就不说话,有时突然什么都听不见……”
大夫轻轻点头,“脉象弦涩,舌有瘀斑,确实是癔症。”
关二爷急忙问道,“大夫,能医治吗?”
大夫略微沉吟,抬头看向随喜,“关姑娘以为呢?”
“小女子在癔症方面并无多研究,不知是否能治。”随喜轻声回道。
大夫也没有多问,只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对关二爷道,“关大爷这癔症主要还是自己心神郁结所致,若能敞开心胸,想必痊愈也不难,我先开几幅药,之后再看看是否有效吧,癔症这种病……还是要慢慢医治的。”
关二爷低声答是。
既然已经请了大夫,那就不需要她了,随喜便跟谭氏告辞离开,谭氏几次挽留她就住在家里,随喜都摇头拒绝。
回到高浦大街之后,罗惠云也问起了关大爷的病情,随喜并没有说关大爷一直在叫着阿娘的名字,只是说确定得了癔症,得慢慢医治。
罗惠云听了之后,轻轻叹了一声,再怎么怨他,也不希望他下半辈子疯疯癫癫地过日子。
过了两天,关家那边又传来消息,是老夫人当着家族的叔伯得面,将罗惠云的灵牌扔出祠堂,并要和随喜义绝,从此不认随喜这个孙女。
义绝书必须去官府盖印,还得由家里的族长出面才行,关家的族长并不同意老夫人的这个决定,如今关家最有出息的就数随喜了,怎么能就此恩断义绝?
但关老夫人似乎铁了心,下了命令再也不允许随喜进关家的大门。
老夫人这是将关大爷得了癔症的原因归咎到罗惠云母女身上,所以她如今是在泄愤,也是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对罗惠云母女的厌恶。
本来就不是真心疼惜随喜,如今更是没必要再假惺惺地对她好。
这消息传到随喜耳中,随喜只是淡淡一笑,心里却是欢喜的,只是没有族长的同意,她和关家还不能真正地义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