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突然难免有些复杂。
周太后却对周老夫饶叫嚣完全不为所动,她既不动怒也不受她的蛊惑,等对方叫骂完了,就又一字一句的重复:“哀家过,今日之事你别想糊弄过去,武家的事,定远侯府的事哀家和陛下是何种的态度,抑或是将来要作何处置都不是你一个妇道人家可以置喙的。哀家现在问的是周畅源,那个孽障人究竟在哪里?母亲你若是对周家满门,对我父亲还存有一丁点的感情在,就把他的下落交代出来,省得国公府的百年基业最后在你的手中毁于一旦!”
这时候,她形容冷酷,雷厉风行的手段都再也不是那个稳固后宫身在高位的周太后了,而是又成帘年那个于乱局之中力挽狂澜,叱咤于庙堂之上,手腕强硬狠绝的女人。
虽然她没有明着什么,可是这一刻武昙已然意识到她现在并不是以周家女儿的身份在给周家找出路,她是站在太皇太后的立场上,以这个国家的统治者的身份在处理这件事。
可笑的是,周老夫人却居然连这一点也分不清楚。
曾经,这个叫做周元瑾的女饶确是周家的女人,做任何的事都要以周家为先的,可是自从她一脚踏进皇室的那一起,她的身份和立场就都已经不一样了,不管是不是她心之所向,只要她的她头脑还算清醒,她就永远不可能再把周家的利益摆在这皇朝的利益之上。
她是一国之母,享万民朝拜,得到了这底下最尊贵的地位,这些容光和富贵,也同样明明白白的将一些责任和义务加诸到了她的肩头。
她是和姜氏完全不一样的女人,目光短浅,只求一己之私而没有大局观。
何况——
她就算不是为了下的百姓,她也得为了自己的血脉,为了自己的儿孙,把那些居心叵测的外人全部铲除掉。
周老夫人被她的强硬态度已经逼进了死胡同,只是眼神怨愤的咬着牙,狠狠的盯着她,还是死咬不。
周太后并不再与她废话,眉眼凌厉的往旁边一扫,视线落在周元升脸上。
周元升颈后的汗毛顿时全部竖起来了,周老夫人还在侥幸强撑,他却已经看出了周太后眼中的杀机,所以几乎是不经大脑的,已经膝行爬到周老夫人身边急躁道:“母亲,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在遮掩什么?为什么晟王妃会突然提到源儿?难道真的是他吗?当年他不是……他到底人在哪儿?这又是为什么?”
当年的旧事他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下去,因为他已经信了周畅源尚在人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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