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摇头一笑,贡日贡赞之死已经对吐蕃造成巨大影响,大唐获利颇丰,而此刻的松赞干布必然愈发注重自身安全,以便于将权力顺利传承给自己的孙子,无论何人想要取松赞干布之性命,几无可能。
“传令下去,集结军队向东挺近封锁番和向西之路,以免溃兵祸乱河西诸郡。另外,你亲自率一支军队出大斗拔谷严密监视伏俟城,若禄东赞老老实实也就罢了,但有异动,不必顾虑后果马上予以痛击,一定要将其牵制于吐谷浑故地不能擅动,绝对不允许整个噶尔部落赶赴逻些城与论钦陵汇合!”
无论论钦陵怎样狂飙突进、攻无不克,只要禄东赞以及噶尔部落尚在大唐控制之下,他就翻不了天。
反之,如若禄东赞趁大唐不备率领族中精锐放弃伏俟城赶赴逻些城,就极有可能彻底脱离大唐之掌控。
入主逻些城的禄东赞相比于松赞干布的威胁更大……
“喏!”
苏良嗣领命,虽然刚刚从冰天雪地的吐蕃返回,就要马上出兵大斗拔谷,但却并无半分踟蹰推诿,相反神采奕奕、精神亢奋。
当下大唐威服四海、横扫八荒,北、东、南三面已无强国,边境安稳、海清何晏,唯有西边剩下盘踞高原之上的吐蕃时刻对大唐疆域产生威胁。
谁都知道面对吐蕃将会是大唐百年之内唯一有可能的恶战,能够在这样一场注定开创百年盛世的战争之中参与其中、贡献力量,适逢其会,乃是无与伦比的功勋与荣耀。
这是军人的时代。
或许不久之后,天下承平、河清海晏,就将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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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久居凉州,盘踞河西之地几百年,早已在此根深蒂固,即便撤离姑臧城前往番和城镇守,但是姑臧城的风吹草动却依旧难逃安氏耳目,程咬金这边刚刚集结部队开拔,番和城那边便收到消息。
而随着左武卫尽起精锐的消息一同传来的,则是安永达及其整个商队被程咬金扣押……
番和城中,安元寿既是怒不可遏、又是疑惑不解:“为何程咬金前脚扣押了咱们的车队,后脚便尽起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之前擅自赶赴关中固然有错,却也算不上谋逆大罪,就连陛下都无可奈何,程咬金怎地就敢率军来攻?”
翟六娘面色阴沉,倒是不慌,冷静道:“陛下派遣程咬金至凉州,目标便是咱们安氏,他既然敢起兵来攻,就说明必然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大唐是大一统的国家,国内军队名义上全部效忠于皇帝,无论所属何人、听命于何人,都是大唐的军队,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允许擅自开战。
程咬金被打发至凉州,心心念念都想回去长安,怎么敢犯下如此大错呢?
唯一的解释,那便是程咬金有了充分的理由可以攻击安氏左骁卫并且予以歼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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