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进来,就红着眼睛说要杀了景安侯。
“景安侯,这两人你可认得?”皇上板着脸,语气严肃。
“臣,不知道他们是谁!”景安侯连忙低头!
“不知道?你杀我满门去替许波家顶罪,你说你不知道我是谁?”许大牛红着眼,若不是一旁的男人死死拦住他,他早冲上去杀掉景安侯了。
“陛下,草民有冤!草民要告景安侯欺君,草民要告他草菅人命,杀害草民一家三口,来给许波顶罪!”
“那时草民才三岁,贪玩回家发现全家都死了,而杀了人带兵出村口的,正是他景安侯!我们村的人,没人敢帮草民,草民抱着爹和弟弟妹妹的骨灰去告官,结果官府说我们家绑架公主,全该死!”
“草民和父亲相依为命,养活弟弟妹妹都困难,怎么会绑架公主!后来,草民才知道,原来绑架公主的,是许波一家,他们之前关在小黑屋里的漂亮阿姨,就是公主!”
“草民一家三口,全替他们顶罪了呀!”
“草民告状无门,求陛下,替草民做主啊!”
他这一生,三岁以后便孤苦无依,沦为乞丐,还差点被打死,连活着都艰难。
又怎能有机会面见圣上呢。
若不是有人查冤案找到他,他也许就在矿山做苦力,然后被压迫至死!
“你胡说,本侯与你素不相识······”话语截然而止。
景安侯瞪大眼,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许大牛手里,抓了一块布料。
正是当初执行任务时,他的官袍袍摆。
许大牛骂道,“这是我在我爹手里找到的,他当时一定是跪着哭着抓着你,求你放过我的弟弟妹妹,可你······”
这个官袍的衣摆,寻常人家是找不到这种布料的,上头的丝线,也是朝廷命官专用!
衣摆布料被呈上去给皇上,钰公公也确定了,这就是朝廷命官的衣摆。
钰公公说,“陛下,此事简单,让景安侯去找二十年前的官袍来对比,不就知道了!”
景安侯瘫软在地,双目无神。
“何必如此麻烦,皇上,本宫今日带来的两兄妹,便是当年景安侯包庇的许家孩子!”
长公主开口道。
“你···污蔑······”
景安侯浑身颤抖,他害怕极了。
他只能死死用眼神盯着许柔柔,威胁她不要乱说。
可长公主早有准备,对她道,“许柔柔,你可不能撒谎呀,你的儿子还在等你呢!”
此话一出,许柔柔打了个激灵。
她哭着磕头,“陛下,民妇是许波的女儿,当初是景安侯帮助我们家逃走,帮我们家搬家安置,我们家所有的钱,都是景安侯给的,民妇不敢说谎,民妇认罪啊!”
“民妇的爹骗景安侯说民妇是长公主的血脉,景安侯为了能投诚长公主得到好处,包庇我们家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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