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磕得很重,脸上干褐的血迹,被眼泪冲刷,地板上混着她的血,留下一片殷红。
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怀山因为她而死,她怕自己会生不如死!
最起码!
她招了还能保住孩子!
景安侯心口疼痛,他捂着胸,吐出一口血骂许柔柔,
“你狼心狗肺······”
他包庇她们家那么多年,养了他们一家三口快二十年。
结果,却反被许柔柔指证!
给了他致命一击!
此话,也无疑是默认了。
他一定会被革职查办,削爵入狱的。
怎么办,怎么办?
这时。
刘尚书从缓缓走进御书房,他对陛下道,“陛下,念在景安侯救过老臣的份上,别留他一命!”
景安侯眼里瞬间有光了。
“老刘,老刘我就知道你知恩图报,你快帮我求求情。”
刘尚书一家人都太好了,只要给点恩惠,就能对你掏心掏肺。
这也是他利用刘尚书人品的原因。
“哎呀,是景安侯啊,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啊?”
“你不是说要来我坟前解释吗,改日,本尚书也去你坟前解释如何?”
刘尚书嘿嘿一笑,他挠着自己的头,东张西望的。
倒像是真的撞坏了脑子似的。
景安侯笑容僵硬,“老刘你真的脑子坏了,我好端端在你面前呢。”
“现在好端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我老刘知恩图报是没错,但我更加有仇必报!”
刘尚书一甩衣袖,转身向皇上禀告,“臣要告发景安侯通匪,绑架朝廷命官,霍乱朝廷,罪不容诛!”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安侯浑身发寒。
难道,这件事也被······
就这时,许大牛旁边的男子,拿出一锭金子回道,
“回陛下,这就是景安侯买通草民父亲,绑架刘尚书的罪证!草民父亲正是许家村附近的土匪,事成之后,景安侯对草民父亲痛下杀手······”
那锭金子,钰公公认得。
底下刻了景安侯府的文字,是先皇的赏赐之物,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会拿出来用的。
景安侯就是以土匪抢了侯府的御赐之物为由,而出兵剿匪!
可独独找不到那枚收买土匪用的金子。
没想到是被那个土匪头子,藏好留给儿子了!
“这是你们土匪偷的!”是个极好的理由。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那男子冷笑一声,又掏出几封书信,
“这是景安侯设计绑架时,与草民父亲来往的书信,里头写了所有的流程!陛下对比笔迹便知!”
钰公公连忙呈上去,还帮皇上拿景安侯的折子出来对比!
笔迹一对上!
皇上勃然大怒,他站起身来,将折子狠狠砸在景安侯脸上!
“你!你竟敢绑架朝廷命官!你可知就因为你绑架了刘尚书,耽误了朝廷大事!南越进来的那批害人的东西,那时就快要查到了,你却设计绑架了刘尚书延误时机,你该死!”
他从未发过那么大的火。
就连眉间的川字纹,也如斧凿一般深沉。
刘尚书当年和刑部彻查快乐粉的事情,眼看就要有苗头了,去取证的路上,刘尚书被人绑了!
导致朝廷没能抓到那批送快乐粉的贼人,让这个东西,继续祸害了大夏朝二十年!
多少百姓因为被人误导,吸食了快乐粉,而痛苦不堪,家破人亡。
朝廷还花大笔银子,来建专门的戒所,来帮助百姓脱离快乐粉的掌控。
有些上瘾极深的人,甚至因戒不掉而自杀。
上瘾深的人,就算戒掉了,也会浑身糜烂,成为废人!
因为这个,朝廷多少次花大成本去抓,去查!
这东西,是毁坏一国的根本,是民间的毒瘤!
沾染者和贩卖者,一律定罪!
没有任何人情可言!
可景安侯,却为了一己私欲,为了让刘尚书欠他一个恩情,而延误了如此大事!
他真的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