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酒,你说过,青儿姐是被人抓去以身伺蛊,后来被你救下。”
“对!”
“若是换个角度想萧澈出门的动机呢?两年之前,青儿姐在他们的控制下育蛊,萧澈在南宁府。青儿姐寻到机会跑走被你所救,那些害她的人,不想找她吗?
他们知道她没死,然后,守株待兔?
萧澈守在郝宅,每一次收到银子后,他便跟着前来送银的人,想要找到青儿姐,躲在何处?”
逻辑完全说的通,萧澈一次次尾随那些人,但云梦泽岂是好找的。
云梦泽离南宁府,之间又换过多少人送这一趟银子?
云梦泽每日鱼龙混杂,青儿从来没和殷问酒说过这事,是怕给云梦泽惹祸上身?
又怕殷问酒制止她送银子?
但最重要的是:“萧澈他为什么呢?为什么要害郝月青,然后拿十年,耗在郝宅?”
殷问酒想不到缘由。
宋念慈也想不到,“或许,你该去一趟南宁府找答案。”
南宁府暂且不说去不去,船夫带着几人又来了春榭潮门前的停靠处。
周禹居然还等在这。
殷问酒看着宋念慈挑起一边的眉,“念慈,很厉害啊,这么快就把人拿下了。”
宋念慈立马恢复成了小女子娇羞的模样,“还不够呢。”
“是还不够,”她冲对面船上的人吆喝一声,“禹王,派个人帮我去把周献找来,春榭潮等,王妃暂时不还你了。”
周禹一抬脚,点着船头上了岸,伸手去接宋念慈:“喊人可以,殷姑娘得带我一起。”
宋念慈把手交给周禹,望着牌匾问道:“春榭潮,这是什么地方?”
“青楼。”
宋念慈眼睛亮了,转头对后面的殷问酒说:“那咱们是不是得女扮男装啊?”
周禹:“扮什么扮,我看谁人敢拦。”
殷问酒已经自己上了岸,“诶,扮一个,我们要坐在大厅里的。”
几人很快找了间铺子,换上男装。
殷问酒身量高些,虽远没有蓝空桑的气势,但和宋念慈相比,好太多了。
宋念慈看着自己袖长能唱戏,衣长能拖地,很是苦恼。
左右周献还没来,几人便等着师傅给她大致改了改,起码能出的了门。
宋念慈新奇的不得了,大摇大摆起手,悠悠哉哉往春榭潮走。
殷问酒随口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出发边漠?”
这才新婚几日,想来也没这么快。
但周禹说:“折子已经递了,月底前,等陛下准许。”
“这么急吗?”
宋念慈道:“上京是非多,防不慎防,还不如早点出发。”
殷问酒从来没问过周献朝堂之事,何方势力等,不懂他们的苦。
只想着,萧澈这事能不能在宋念慈还在上京时,得到一个结论。
不然她怎么睡的着!哎……
几人再站在春榭潮门前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看门的还是那个小厮,殷问酒问:“可以进去了吗?”
小厮忙点头,“几位贵客里边儿请。”
“来,引几位爷上雅间。”
殷问酒摆手,“不上雅间,就坐前庭。”
春榭潮不愧是上京城最雅的窑儿,天才刚暗,好位置便坐满了。
小二引着人上了二楼,能看到舞台正中间的雅座,还可以俯视整个一楼中庭。
周献来时,几人已经喝上了。
他挨着殷问酒落座,看她这一身衣裳压下嘴角,“殷公子,今日这又是要出哪门子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