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面圣,好一番得体打扮。
殷问酒呵欠连天,眼眶中蓄满了泪,一副受人欺负似的可怜模样。
“张嘴。”
她犹如提线木偶,张嘴吞下一口参粥。
周献自得了个明面上的身份后,服务意识猛增,抓住一切可以表明亲近身份的机会。
黏糊的很。
楼还明简直没眼看。
“庭骁,你怎么跟带孩子似的。”
周献又舀起一勺,反问道:“怎么?羡慕?一会你帮我把陛下赏的那些老参送到姑母院里去。”
王氏一早派了楼还明来当跑腿,人虽不在楼府,她也操心着给殷问酒养的圆润些。
楼还明说不动周献,转头念叨殷问酒,“小妹,你自个儿的手呢?”
殷问酒动了动撑在面上的两根手指,道:“这儿呢。”
她今日又难得认真打扮,胭脂水粉描的,粉面绸缎衬的,正是十八姑娘面若桃花的鲜活样。
可这个人却懒的无精打采。
楼还明哼声,招呼卷柏也多补补。
“哥哥,”这一声哥哥是周献叫的,他还没说出后话来,被楼还明咋呼着打断,“没没没!没成婚呢,就是成婚了也别这么叫我,渗人。”
周献笑道:“一时半会成不了呢,但我又能不能活到三年后,尚且难说……”
他语调低了下去,露出劫后余生的担忧来。
楼还明一张脸扭曲的很,周献什么鬼样子,他们十几年兄弟,岂会不懂他在做戏。
“叫叫叫!但别叫哥哥,腻不腻。”
周献笑着改了口道:“兄长,今日进宫,陛下明里暗里的意思不外乎虽不能举办婚礼,但近一年来,问酒是准王妃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所以无需在意世俗理论。”
楼还明:“嗯,我明白,她现在常住献王府不也是明面上的事吗。”
周献:“可问酒的身份成谜,周昊都能去打听,那位必然也疑惑。”
楼还明问道:“这事要细查到你我与我祖母,不就有数了?云梦泽掌柜呀。”
殷问酒听不下去了,这哥哥缺根筋。
她道:“云梦泽掌柜又是谁?人总得有个出处不是?再者说,云梦泽早二十余年前便有传闻,那时我又在哪?”
楼还明反驳:“这世间没出处的人多了去了, 就拿我们蓝刀客来说……”
蓝空桑无情打断:“我有,我知。”
头一次听说蓝刀客有家人,卷柏忍不住问道:“那你父母……”
蓝空桑:“死了。”
卷柏:“……抱歉、抱歉。”
蓝空桑面上依旧没什么别的情绪。
楼还明轻咳一声,把话题拉扯回来,“所以呢?你可是要交代我什么?”
周献点头,“楼府或侯府,若是再有人寻探消息,给准信。”
楼还明:“什么准信?”
殷问酒:“……”
周献嘴边挂笑:“你是我兄长,问酒是我妻子的准信,旁的概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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