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面无表情:“拿上来说话。”
她防备心十足,地面出事蓝空桑还能施展得开些。
下到暗室,谁知道里头等着她们的是什么机关暗器。
崔林之看着她语气抱歉道:“脸色这么憔悴,怪我,没将你的魄养得再好些。这国公府青天白日都能这般阴凉,”他随意的看了一圈,“是不是有很多东西跟着你?”
殷问酒:“所以为什么是你在养?”
崔林之有些受挫:“你一点点都没想起来吗?”
殷问酒继续冷言:“没有。所以你都养了些什么?”
又是轻蔑语气,似乎极其看不上他所说‘养’。
崔林之笑:“确实养得极其一般,但这也不能尽数怨我噢,你的魄又岂是好养之物。”
他又做了个请的手势,“不好拿,下去说话吧,我若是要害你,又为何为你养这些年的魄呢?”
殷问酒还是不动,“或许这魄也是你所碎呢?”
她实在难说话,崔林之便不强求了,道:“你现在记不起事来,我多说也无益不是?你也不信我。”
他将那暗室通道关闭,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把茶壶搁在炭火上。
殷问酒不客气的在另一边坐下,“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先说。”
崔林之:“说什么?从何说起?”
殷问酒:“我是谁?你是谁?苏越是谁?”
崔林之:“你是殷问酒,我是崔林之,苏越是苏越。”
殷问酒:“不能聊?”她也不生气,只是很果断的便要起身离开。
“问酒……”崔林之这一声尾音拉得老长,尽显无奈之感。
他又问了一遍:“你当真一点都没想起来?”
殷问酒:“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养的魄,养成什么样子,你心里没数?”
崔林之心虚,皱眉道:“也没那么不堪吧?”
见殷问酒确实脑袋空空,他这才道:“你是殷问酒,我是你师兄,苏越是你师姐,我们师出同门。”
殷问酒眉心打结:“ 苏越是她本名?”
崔林之:“是。”
她脑中恍惚,“师姐? 我们师出同门?”
崔林之:“是啊,个个优秀。”
殷问酒:“我多大?”
崔林之:“该十八了?我不知道你的生辰,你是师傅捡来的。”
殷问酒:“可你们至少该有五十吧?”
崔林之反问:“五十了怎么了嘛?长得年轻啊,做你师兄正合适。”
殷问酒脑子有些乱,她是管苏越叫师傅,管梁崔日叫师兄的,这不是乱了辈分吗?
她问:“师傅在哪?”
崔林之:“远呢,鳌山顶上的仙台殿,可有印象?”
殷问酒摇头,“先说回破阵,阵是你设的,他为何要让周时衍迁阵,他不知这会对阵法有影响?”
炭火上的茶水冒起白烟 ,崔林之提壶倒茶,一边回道:“自然是知道的,迁移阵眼的目的不外乎是不信任设阵的我,和…… 忌惮卫府怨魂的胆寒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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