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这一房,只有一个早产夭折的男婴。
但卫清缨很快反应过来。
她道:“虽不曾见过她们,但还是感谢你,养、育、救卫家遗孤二人……
苏姑娘,为着卫家以清白之身留史,该算我求你,求你以我这副将死之躯,救回我妹妹,为卫家……翻案。”
……
“一十七岁的少年女将军,尚且如此大是大非大悟,她这般的英才,你亦不觉可惜吗?
有她这般的人守卫大周,你难道不该心安吗?”
苏越的叙述、质问让周洄更是震惊却又无力亦无法再多说些什么。
这么多年他以为他是那下棋人,没成想他以为的棋子们,人人都有自己的棋盘。
周洄抿唇不语。
缓过几息后,只道:“各有立场罢了,他们非君,我亦非他们……再说,皆无意义。”
“韫纯,可我还是想懂你,二十九年啊,我任你来去,空心一片仅能住下一个你,后位、禁锢、再活一世,皆只想、只会与你相守余生……我究竟,输他哪里呢?”
苏越伸手去抚周洄的脸,眼神之中,分明有难舍的情谊。
但这双目,也分明是透过他在看旁人般。
周洄失望的闭了闭眼,苦笑一声道:“我这一生,到头竟无人所念。”
苏越的手指划过他的眼:“这天底下,这样神似的眉眼,再不可见了。周洄,若非卫家两名遗孤皆乃我所养、所育、所教,我会选你的。”
周洄嘴角的苦笑未收,他心知,她选他也不过是因他与那人相似的眉眼罢了。
……
马车在主街中缓慢前行着。
上京的初一,热闹非凡。
前来参与朝京节的人留了好些在京中过年,感受皇城新春的盛装。
殷问酒叙述完,崔林之还是没懂,询问道:“所以这与你养魂有何关联?”
殷问酒:“没有啊。我是想问问崔叔您,师傅困了清缨姐姐的怨魂于铃铛中,是得了她许可的,后来又将她做阵眼,说困卫家怨魂于南宁府阵地之中,骗周昊是为替他拦下卫家人的怨气。
但周洄在上京做了阵,压根不会有怨,所以是为什么还要做那阵呢?”
“……”
崔林之哑口,感情她弯绕这些,为的是告诉他,前话她皆已了解清楚,切莫再胡乱瞎编。
见他不答,殷问酒又道:“崔叔,您与师傅是骗出乐趣来了?如今太平安康,也当作生活调剂?”
崔林之:“……”
“问酒啊,你为难崔叔做甚呢,叔就是个师弟啊。”
今日忧愁她魂如何养的这些话,都是苏越教崔林之演的。
他破罐子破摔了,将下达指令的人推给远去云梦泽的人。
殷问酒哼地一声:“还好那晚我让空桑跟着去了。师傅这人,吃一堑长一智都学不会吗?”
上一次带回阴生子一事亦是如此,让刘起来她摊前唱一出戏,让她以为刘素和做咒怨都要来吓一吓她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