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袍,任由小雪散落与衣发之上,城墙之上,俯瞰万家灯火只剩点点微光,深夜的极暗之后,便是渐亮的黎明。
“平君,又是一年,前年你重病,却还陪着我看火树银花漫天绽放,你走了,再未有人如此,你说霍成君是个不错的,可如今,你可会怪我?”刘病已在霍成君熟睡之后,便一人悄然至城墙之上,看着曾经与霍成君一同看过的天空,一同看过的景色,却是景如从前人已天涯。
刘病已在这雪中久久伫立,红了眼眶,却不曾打湿了脸庞,“暮雪白头,头是白了,却只是一场雪,再无法白首!”与许平君成婚后,每年的大年三十,都是他们一起守夜至天明,只不过如今再无一同守夜之人。
看了一阵,趁着夜空最后的一丝黑暗之际,刘病已又踏回了往椒房殿的路,只是一路上,手中紧握的拳一直未松开。
刘病已悄无声息地回至椒房殿,未惊动一人,掀开被子,依旧躺在霍成君身边,看着熟睡的脸庞,刘病已的手不禁轻轻触碰,只是方回来的他,手还是凉的,引得霍成君扭身一动。
刘病已连忙收回覆于霍成君面颊上的手,“若是能像你这般,没有心事该多好”,刘病已面容复杂,最终将手环于霍成君腰间,两人紧紧地靠着,静静闭上了眼。
韩增没有这样的惬意,与琵琶两人互诉心事至天明,竟是一夜未合眼,看着已经破晓的东方,只感慨,“未曾想,天儿也亮了,先去休息休息,待赵何奇回来后,定然又有忙活了,这几日可到这楚国的大街上逛逛。”
“也好,这会儿街上还无人,再晚些,侯爷可愿意陪我去逛逛,楚国我是人生地不熟的,若是一人出去,却也没这胆子。”琵琶直溜溜地看着韩增,她很明白,一个女子,不必事事都装坚强。
“我也无事,歇歇后,一同出去也好,虽说是办差,可这闲暇之余也该放松放松,何况这大过年的,到时顺道一同去看看赵老爷子,那么大的府,下人都回家团聚了,那赵何奇夫妇至少也要一两日才可达到,一个人怪冷清的。”韩增对赵老爷子却是有好感,他可以不卑不亢,也深明大义,更懂何为知足,这世上懂“知足”的能有几人。
“好,如此,我先回去合个眼。”琵琶转身便往房中而去,这一夜,先前还不觉如何,这一提倒是打起了哈欠,也觉着犯困。
两人各自回房而歇,长安城却是慢慢开始热闹了起来,大年第一天,刘病已与霍成君要受百官与各位夫人的朝觐,只得早早起来,应付完这些事后,霍成君已是有些乏,可霍显还是在一旁唠叨着。
“我今日看那戎美人的肚子,怕是要生了,你的心可真宽,听说她肚子里是个皇子,你也是既然不愿对付她,自己的肚子怎么没动静”,霍显见霍成君不言语,却是一个劲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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