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言纷纷,刘病已这一道旨后,霍成君又让人传话至霍家,铭记陛下恩典,反倒让霍禹生了疑。
这日,霍禹、霍山、霍云,一同听着霍显的抱怨之言,不觉心中更加烦闷,“母亲怨我们又有何用,而今丞相当权,丞相之言陛下甚信之,父亲在世时所立法令大多被更改,他当朝指责父亲生前之过,陛下也未有何责罚;再者,父亲不喜的那些儒生,大多出生贫贱,先前未得重用,心中多有芥蒂怨言,而今多出狂言,可陛下偏偏与他们相谈甚欢,而他们多次上书指责我们霍家太过专横,指责我等娇恣,其言甚为激烈,这些书信本被我压了下来,哪里知晓他们竟然通过密保呈于陛下知,陛下也让中书令取走亲阅,不再经我手,经此事,陛下只怕愈发不信任我,我还如何在陛下面前为家中人说话?”
霍禹也有满腹委屈,莫说兵权了,就连尚书事这一职务也名存实亡了,还害怕刘病已因为自己压下奏章一事而追究责怪,“还有一事,民间传言霍氏毒杀许皇后,成君前些日子又叫我们感念陛下之恩,难不成霍家真有如此大胆之人?”霍禹随口一问,却不想霍显立刻变了脸色,令霍云、霍山也跟着着急起来。
“母亲知是何人,交出来许还能抵过。”霍显的表情,霍禹已经很清楚,不但有此事,她还是知情人。
“时至如今,我与你们俱实言罢,当时我一心想让成君入宫,便让淳于衍在许氏小产后的药中,加入了一味附子,这附子对于常人无甚作用,但产妇以附子入药,时日长了便可致命,许氏便是如此死的,这事当时大将军也是知晓的,成君亦知情,陛下当年欲详查之时,被大将军压了下去,没想到如今居然又有人将这事烦了出来。”霍显神色间,皆是恐惧之意,外面已经这样传了,刘病已迟早会查过来,一旦查到便是死罪。
“当真有此事,母亲为何不早告知于我们,如此我们也好早有打算,去岁陛下贬谪放逐霍家诸女婿,又夺了我们的兵权,许就是为此故,这样的大事,一旦事发,只怕霍家之人皆会遭殃,这可如何是好?”霍禹、霍云、霍山闻霍显实言,心中却是惊讶,也是慌了神。
“要不,太夫人去向陛下请罪吧,兴许陛下念在已故宣成侯的份上,还会开恩……”
“啐,霍云,你这岂不是要害死我,你当真以为死我一个,你们都会无事?陛下连霍家的女婿都不放过,你们还想脱身吗?”霍显将霍云斥责一顿,若是真想与刘病已认罪,霍光在时便去了,何必等到如今,霍显舍不得眼下的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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