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夫人以为如何是好?”霍云乍一听,霍显之言还是有道理的,一下子也失了主心骨,不知该如何做。
“大将军所做之事,你们还做不得吗,三个男子竟不如大将军一人有魄力?”霍显话是这么说,可如今哪里能与霍光那时相比的,霍禹、霍云、霍山几人依旧惊慌。
闻说此事的哪里止霍家这几人,霍云之舅李竟好友张赦见他们如此不安模样,趁着上门拜谒李竟之际,献上了计策:“如今朝中丞相魏相与平恩侯许广汉甚得陛下器重,手中权力又重,何不让太夫人入宫向太皇太后进言,先诸此二人,如此断了陛下的左右手,便可如当初大将军废刘贺那般,让太皇太后下诏,废了陛下,另立可控制的新君,这样何必再愁这些事?”
“此事哪有你说得这般容易,若然不成,便是杀头的大罪。”李竟心中打鼓,真不知这张赦胆子会有这般大,想到了这样的主意。
“您这边多与各位王爷连结,自不怕大事不成,到时莫要忘了我才是!”
“事成自不会忘了你,不过这事也不是我能定的,你也不要与旁人泄露了才是,否则不知会生出什么样的变故。”这样的事李竟自不会忘了嘱咐,更是四处打量着,可否又被旁人听了去。
“李兄尽可安心,小弟自不会多言。”张赦却不知他才从李府而出,李竟才与霍家人言,这事已被张章捅到刘病已面前。
刘病已闻言笑而不语,只让张章继续注意与霍家有关之人,并且将那个张赦控制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暂且放任他们几天,看看霍家会有什么动作;其实,霍家会这样慌张,皆在刘病已意料之中,倒也好奇,在经人指点后,他们会如何做?
在李竟开始结交诸侯王之时,刘病已明白自己出手的时机已到,将张章的密保公布与朝会之上,将此事交与廷尉与执金吾处理,先逮捕了张赦等人,而对于其他人,刘病已却不予追究。
这事,霍成君在前朝公布后才得知,心中甚为惊慌,急忙至长乐宫寻上官幽朦,而上官幽朦与霍成君亦是相同,不过先一步已至椒房殿,“张章告发之事当真吗?母亲有与你讲过?”若是上官幽朦有反心,霍成君是不信的,霍禹本就懦弱,又怎么敢这样做,“该不是被人算计了?”这是霍成君第一个反应。
“无人与我言,只怕是人还未入宫,便被人告发了,我听闻李竟当真结交了诸侯王,且不说谋反之事,仅这一条,足以治他之罪,我眼下担心的是李竟可会被牵进去,只怕是真有此事。”上官幽朦也是一脸忧愁,谋反的大罪何人当得起,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打起了这样的主意。
“若如你所言,陛下如今可是有警告霍家之意,母亲与兄长不要犯糊涂才是,此事可有连累到你?”废黜之事要通过上官幽朦,霍成君也怕上官幽朦什么都未做,反倒被怀疑。
“我无……”上官幽朦语未必,一道急促的声音传入室内。
“小姐,太子殿中出事了!”霍成君为霍家忧心之际,却传来刘奭更让她震惊之事,一切来得让她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