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增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若非有我,你们该是一对的,可叹命运弄人,因为我,他另娶佳人,你远走天涯,韩增回来那年,曾与我言,娶妻只是希望你可以有个好归宿,他应该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他此生未嫁,琵琶,你用最好的年华守候着韩增,他最怅然的日子也是你相伴在他身旁,或许是他自己也糊涂了,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你,否则也不会用自己的婚姻换你离开,寻找属于你的幸福。”他们两个在最好的时候相遇,也走过了最坏的那段时光,漫漫路上,彼此相伴倾诉,情愫早生,可惜韩增最深的那条情根一直是霍成君罢了。
“我知道,所以我平静地走了,不再打扰他的生活;所以我一袭嫁衣而来,此生唯一一次披上嫁衣是为已经盖上白布,已入棺椁的他,若然真如他言,愿我们来世能早些相遇,成君,我不想来生再错过他,更不能让他等太久,今日我来,是向你告别的,我愿以这一身嫁衣相随!”琵琶方才还哭泣着的脸庞,忽然绽开了笑容,还是那般甜蜜,还是霍成君从未见过的灿烂。
霍成君张了张口,话到嘴边,还是换了一番说辞,“琵琶,若这是我们最后一面,我也要对你道一声谢,方入昭台宫之时,若非有你相伴相护,我不一定能活到今日,你与韩增,都是我的恩人,还有一事我要托你,见着了韩增,替我向他道一句谢,来生愿你们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愿我与他能真成了一对兄妹。”霍成君明白琵琶的意思,她也要随韩增而去了,虽想相劝,却知道琵琶并非想不开,而是爱得太深,他不在世,她也没有活下去的意思了。
从此后,霍成君再未见过琵琶,她知道,琵琶这一次是真的走了,肃杀的秋风吹动单薄的衣裳,吹乱了披肩而下的秀发,手轻缕之时,已不像当初那般乌黑,而是青丝中夹杂了时光留下的几丝白发,也在风中轻咳着,却仍然不愿合上那扇窗。
一日复一日,冬雪如银蛇舞动于空中,窗外的腊梅已经长高,远处曾星星点点的白花,已经被一片红色的梅花包围,绚烂却不张扬。
“霍成君接旨,陛下圣谕:命霍成君即日起迁至上林苑云林馆!”上林苑很大,这一迁便跨了一个县,昭台宫乃是在长安城中,云林馆却是属于蓝田县的。
传旨之人已非廖公公,他早已伺候先帝而去,霍成君无言接过圣旨,“宫中可是出了何事?”霍成君相信,刘病已不会随意让她迁移的,更何况蓝田县就是许平君少陵所在之地,这当中不会没有任何关联,难道他是为了平息什么人的流言蜚语,霍成君怕自己又让刘病已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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