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果然疯了。
两个老人一进门,就齐刷刷地先给银凤跪下,慌得银凤连忙也跪下,无论她如何搀扶,两个老人就是不起来,银凤索性躺倒在地板上,不动了。这才把两个老人吓住,他们起身,慢慢地往起搀扶银凤。银凤也就势装做呼吸微弱,心想,这招管用,能减少许多麻烦。
可是麻烦一点也没减少。等到银凤缓过来,两个老人就开练了:
凤儿啊,我们的好儿媳,你可不能不管敏英啊。我们知道你心里也委曲,可咱们毕竟是一家人,在这个时候,还是先别计较,你一定要想法子救救敏英啊。
凤儿啊,我们知道你有本事,你比敏英强得多,敏英娶了你,真是高攀了。我们知道你姐夫本事更不得了,都是亲戚,连襟,你求姐夫说句话,他认识人多,面子大,联区委的人都听他的,还有什么办不成的事情嘛。
凤儿啊,再不行就找你姐姐出面吧,她威风着哩,在阿图斯加想骂谁就骂谁,别人大气都不敢出哩。再说,那个打人的俄罗斯人,差点把媳妇打死都没事,怎么我们家敏英这么点事就过不去了?
凤儿啊,不行咱们就花点钱,你去找找那个小不要脸的,给她钱,要多少给她多少,我们老两口子这辈子也攒了点,本打算给你们留着,看来你们也不差这几个钱,不行的话,都给了那个小不要脸的也行。
凤儿啊-----
银凤满脸泪水,胡敏英父母的话,句句扎在她的心上。理智上,银凤知道她们说的这些都没有用,但感情上,她却体谅到了什么叫做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不去打断他们,让他们尽情地说吧,她也放纵自己的泪水,让它尽情地流吧。
这是渲泻。渲泻是必要的。
好容易,两个老人说累了,也说尽了。银凤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你们放心,我不会离开敏英。至于别的,我就不好说了,这一点,你们应该理解。
两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天哪,儿媳表态了,她不会和儿子离婚,这几乎就等于胜利了。其他的,那是官面上的事,有条例在着,谁也不能翻云覆雨,应该理解,应该理解。
打发走了两个老人,银凤累得瘫软在地上。这才叫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想我魏银凤,自认是个精明强干之人,奋力打拼,也算小有成就,就这么一下子,跌入了万丈深渊,混得见人低三分了。眼下,我要想尽办法,去求那个小**。不对,不能骂她,她也是受害者。他娘的,我都不知道该骂谁了。
我的命,好苦哇!
银凤又自己哭了一阵,这才够了。银凤的靠山是李春,在这最难的时刻,她当然想到了李春。她没有白想,李春来了,一同到来的,还有金凤和韦子。这四员大将都齐了,就意味着最高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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