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相对无言吃了一会儿,直到主菜上来,宋裕泽一边往她杯子里倒酒,一边看着她,说,“……你以后好好听话,知道吗?”
“说实话,我那天把你扔在栖木,是被肖灵给撺掇的,那天我去森和见个朋友,正巧看到你跟那个李佑贤一起下车,给我气昏头了。”
“……我跟李佑贤真的没什么。”
宋裕泽一幅我都懂的表情,“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他,是他单方面在追你,他又是闻少的秘书,咱俩都得罪不起,只能随他去了。”
“但是吧,栖木这事儿闹挺大,我几个朋友都知道了,他们都觉得,这一回,你肯定气得不想再理我了,”他试图解读方慈的脸色,试探地问,“……你应该没有跟我生气吧?”
“怎么会呢,”方慈淡淡一笑,“那天陈巧月把我接回来了,也没出事儿。我能理解你。”
宋裕泽点点头,松了口气的样子,“你确实……性格变好了不少。”
他拿餐巾擦擦手,“周末有个聚会,圈里几个朋友,这次人很多,不过你应该都认识,到时候,”顿了顿,“……你乖一点,跟在我后头,知道该怎么表现吧?”
“知道。”
无非是扮乖巧,让他在朋友面前有面子。
“好,那就好。”宋裕泽拿出手机翻翻聊天记录,“明天晚上,应该会玩到很晚,你就别回宿舍了,我帮你跟你们辅导员打个招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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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泽喝了酒没法儿开车,他自己叫了代驾,让方慈自己打车回去。
专车在京大东门停下,方慈下了车,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一直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来显,平静地接起来。
“……总算没挂我电话,”闻之宴语带一点不太正经的笑意,“还在生气?”
“没有,”方慈说,“你最近不也没来烦我吗,犯不上跟你置气了。”
闻之宴笑出声,“这是怪我没找你了。”
“不是借口,但这两周事儿很多,我每天都在闻家老宅睡的,一直找不到完整的时间跟你约会。”他意有所指,“如果能公开,我倒是去哪儿都能带着你了。”
毕竟是多场辩论和模拟法庭练出来的口才和表达能力,方慈道,“第一,说不是借口的一般都是借口;第二,我合理怀疑你是在以牙还牙对付我,因为我想低调,所以你正好有了不约会的理由,第三,我本来也没怎么想起你,更何谈怪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对于她这一长串平静但犀利的控诉,闻之宴先是静了静,而后自鼻腔低笑了声,“……真没想我?”顿了顿,嗓音低几分,“可是,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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