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老是想着她。
昨晚的样子,娇得要命。让他抓心挠肝地痒。
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平时那么冷,脊梁骨那么硬,一触到她心里,又是那么软。有时候还会哭,双眸失神之时,又让他施虐欲爆发。
关睿把药箱放回远处,站在落地窗前看后院。
闻之宴兜帽扣在头上,正站在草坪上一个接一个发球。
他做好了心理建设,做好了会被再凶一顿的准备,正打算拉开侧门过去,这时候手机响了。
闻之宴的手机关了机,老爷子的电话打到了他这里来。
他接起来,“闻爷爷,您好。”
“闻董在家,嗯,好,我马上把电话给他,”笑了笑,“他在打网球。”
关睿走下台阶,来到草地上,刻意提高了音量,“闻董,闻爷爷的电话。”
闻之宴把手里的球打出去,扔了球拍,拿过电话,“什么事儿?”
“怎么不去上班?”闻鹏厚道。
“受伤了,别告诉我您不知道这事儿。”
“手指骨折,会影响上班?”闻鹏厚有点儿没好气,“你缺席,董事会的人会怎么想?”
“让他们想啊,”闻之宴嗤笑,“不正衬了他们的意?再过两周,看看去办公室复工的人到底会是谁。”
闻鹏厚静了几秒,说,“……阿宴,争家产的消息不是我散出去的。”
他猜测,这几天一直没动静,大概是闻周等不及了,找记者通了风。
闻之宴几乎笑出声,点点头,“我知道。”他右手伸进裤兜,掏出烟盒。
关睿忙上来,拢手帮他点烟,又递上蓝牙耳机。
闻之宴戴上耳机,把手机扔给他,抽了口烟,这才说,“……我散的。”
电话那头静了好一阵子。
闻鹏厚像是震惊到失语了。
闻之宴笑了声,“过得太安生了,没意思是不是?您既然动了心思,那就闹到最大,看看最后谁是赢家。”他右手插在裤兜里,慢悠悠从这头,踱到草坪那头,兜帽拢着他低垂的眉眼,“……也让您一次看个清楚,以后就断了这个念想。”
过了片刻,闻鹏厚才轻叹口气,“……何至于闹到这个地步,家务事,家里解决不就行了吗?”
“集团的事可不是家务事,”闻之宴道,“……说到家务事,您不如好好想想,我结婚时候,闻家要送方慈什么样儿的新婚贺礼。”
“……你求婚了?”闻鹏厚换了幅口吻,“昨晚我约她吃饭,她怎么没说这事儿?昨儿夜里求的?”
闻之宴停住脚步,沉默。
几步之外的关睿能明显感觉到,他周身气息冷了下来。
“……她没跟你说昨天晚上是跟我一起吃的饭?”闻鹏厚疑惑。
闻之宴意味莫名笑了声,“爷爷,四年前,您是不是也见过她?”
闻鹏厚没来得及回答,他又道,“难不成您要以为,四年前,她是因为您才离开我的?”
“我了解她,她做事全凭她自己心意,不会受任何人的影响。她不愿意对我讲这些,是因为她不想因此影响我跟您的关系,有这样的孙媳妇儿,您该烧高香了。”
电话挂断,他摘了耳机。
闻之宴双手插兜原地站了一会儿,抬眼看几步远的关睿,“几个事儿。”
“下周我回公司前,你临时发通知,召开临时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