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南岭和月见拦着的妇人和陈朝颜说话的男人,是陶阿婆的大儿子陶安和大儿媳赵氏。另一个男人和另一个女人则是陶阿婆的小儿子陶平和小儿媳钱氏。
剩余几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则是陶安家的两个儿子,陶大娃、陶二娃和女儿陶五丫以及陶平家两个女儿陶三丫、陶四丫和一个儿子陶六娃。
在上门村人听到赵氏的尖叫,陆陆续续朝这边围过来之时。听到钱氏那句割舌头言论的陈朝颜心头忽地一动,立刻问她道:“陶阿婆经常非议他人吗?”
“什么非议不非议的,我听不懂。”钱氏甩开陶平阻拦的手,怒道,“反正那老太婆每日都在嚼舌根,不嚼舌根她就活不过下去!”
“人都没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陶平嘀咕。
“人都没了,还怕我说这些?”钱氏想起这些年来所受的气,声音便忍不住越说越大,“你娘没了,你倒学会劝了。你娘在时,你怎么不劝着她少在背后编排我与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呢?”
陶平木讷的说不出话来。
钱氏哼一声,向着陈朝颜道:“我是她儿子明媒正娶回来的媳妇儿,她都如此编排我,对外人怎么样,那就不用说了。”
“娘说你几句怎么了,”陶安虽然厌恶陶阿婆整日说三道四,但听到钱氏这样践踏她,还是很恼火地反驳道,“要不是你整日跟其他男人说说笑笑,她平白无故地来说你?”
“我说说笑笑怎么了?”钱氏不依地扯了他一把,“谁干活的时候不是在说说笑笑?你干活的时候,不也在跟别的妇人说说笑笑吗?她怎么就不编排你了?”
“我是男的,能跟你一样吗?”陶安火大地推了她一把。
钱氏倒退两步后,也猛冲上来推了他一把,“照你这样说,那死老太婆编排村里的人,都是村里的人活该是不是?那凶手为啥不杀别人,要杀她?为啥杀了她还要割她嚼舌根的舌头和到处打听别人家事的耳朵?是不是她也是活该,她也是死有余辜,你说,你说呀!”
陶安没有料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一时有些招架不住地连连后退道:“你做什么!”
“比声音大是吧,”钱氏叉着腰道,“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呢!”
“蛮不讲理!”陶安恨铁不成钢地蹬了两眼陶平。
陶平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是,我是蛮不讲理。”钱氏冷笑道,“你讲理,你那么讲理,大嫂刚才骂人家陈姑娘,还要打人家陈姑娘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拦着?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德性,人家标标志志的小姑娘找什么人不好,会来找你?”
陶平脸皮涨得通红,“泼妇!”
“我再是泼妇,也比你这二皮子脸要强!”钱氏大叫着让围观的上门村人评理道,“人家陈姑娘好心好意上门来查案,这二皮子脸竟骂人家想勾引他,那二皮子婆娘还要打人家,你们说说,人家小姑娘是没有长眼睛,还是眼瞎了?人家带着的下人长得都比城里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公子要周正,还能看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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