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你想想,老先生虽然比那个女人官大一级,但若是太过一言堂,被她找到机会去书院里告状,说老先生容不得女子儒生,容不得后辈做事,到时候什么风言风语都出来了,对老先生不利。”
顾抑武握拳,感慨一句。
“所以祭酒老先生别看目前为止一直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钓鱼,其实却是一直稳坐钓鱼台,默默盯着学馆的大局。”
赵戎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抑武兄说的有道理。”
顾抑武憨实一笑,端在腹前的手,又捏了捏拳头,有点手痒。
他左右瞧了瞧,没在地上看见什么树枝棍子之类,又硬又长的玩意儿。
缺一把趁手兵器啊。
有点想念不久前还回去的那根顺手的扫把了。
赵戎见状,嘴角一扯。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记忆里的那些谋士、名士们喜欢在手里那把扇子了。
每一回运筹帷幄之后,笑容高深的扇一扇。
嗯,抑武兄这儿口味独特些,是喜欢舞棍子。
就和战术后仰一个道理。
将墨池学馆的局面和大势分析了一波后,顾抑武面色满足。
他谈性颇佳,拍了拍赵戎肩膀。
语重心长道:“子瑜啊。”
“抑武兄何事?”
“这次你被孟学正盯上了,虽然实属无奈,天生犯冲,但是也得总结一些经验。”
“这还有经验总结?”赵戎奇道,他想了想,“喜欢板着脸的严肃女子不能惹?比如鱼怀瑾?”
顾抑武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以后遇到了孟学正这种,四十多岁中年模样,一看就是没婚嫁过,没人要的老姑娘,千万不要惹。”
赵戎微微张嘴。
顾抑武大手把他肩膀一拍。
“嗯,我知道,咱们山上人寿命有些长,孟学正估计不止四十来岁呢,呵,反正是个老姑娘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子瑜应该能懂。”
赵戎嘴巴合上了。
转头看了眼墨池那儿,祭酒老先生的船还没回来。
顾抑武接着笑道:
“所以啊,以后你遇到这种大龄女子,特别是一看就不好惹,一脸严肃无趣的,避免有交集。”
“子瑜你想想啊,这种女子,这么大岁数了,还是老姑娘,又是处于脾气不好的年龄,怨气不知有多大呢,万一被她惦记上,啧啧,至少得脱层皮,一天到晚的为难你,关键是她还觉得理直气壮。”
这个魁梧汉子摇了摇头,“哎,不说了,咱们学馆倒霉,正好有一个。子瑜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注意了,知道了吗?”
他目光同情的看着赵戎。
“抑武兄。”赵戎开口道,“你们家族没有心脏方面的世代遗传病吧?”
“没有。”顾抑武回答,他浓眉一皱,“没有什么心脏方面的病,祖上,只有人中过一些邪修的诡异邪术,意外去世的,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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