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瞪着眼睛,看着神奇的一幕,心里面不断地刷屏:这货是妖孽!这货是妖孽!这货是妖孽!
马文才一个晚上没睡,第二天带着黑眼眶爬起身。
“哟,成熊猫了!”姚黄乐呵呵地把绳子从柱子上解下,看着马文才的两个黑眼眶,不厚道地嘲笑。
马文才再次狠狠地瞪着姚黄,造成这种结果的罪魁祸首还不是眼前这人。吓得他一个晚上睡不着不说,连去茅房都不敢,憋到受不了了才慌手慌脚地在院子里就近解决,丢脸死了。想他太守公子,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你不去食堂?晚了,可就没吃的了!”调戏完马同学,姚黄吹着口哨出了门。
学院的伙食不是很好,对于梁山伯这些贫寒学子来说很不错,但对这一世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姚黄来说,那就太粗糙了。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姚黄感叹地摇摇头,艰难的咽下糙米做的粥,心里面挑剔,、是糙米就多熬一段时间嘛,即便味道上不去,口感也比现在的好!
吃过了早餐,便要去课堂上早课。课堂里的桌案都是实木做的,三横排,七竖排。桌案下面铺着席子,方便学生跪坐;只有中间前三排放置了板凳,坐起来绝对比跪坐舒服。姚黄直接走到第三排的中间坐下,她可是交了一百金的学费,这上等座次有她一份。不一会儿,其他学生也陆续进入课堂,马文才瞪了姚黄一眼,坐在她的身旁。姚黄毫不在意,反正这家伙从来没有用“瞪”以外的动词看过自己。梁山伯被祝英台拉着坐在第四排,正好在两人身后。
“子曰:泰伯,其可谓至德也已矣。三以天下让,民无得而称焉。”
“子曰:恭而无礼则劳,慎而无礼则葸,勇而无礼则乱,直而无礼则绞。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
“……”
“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
“子曰: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
“……”
姚黄后悔了,这种教学方法,摇头晃脑得她头都晕了,能学得进东西才怪。算了,反正这些东西她早就学过了,这次来书院的目的也是为了看戏,不是真的想学习,也就不要要求那么多了!姚黄用书遮着脸,干脆养起神。
“王蓝田!”耳边一声大喝。
姚黄睁开眼睛,就看见夫子恽怒地瞪着她:“上课睡觉,你昨晚去做贼了吗?还是不把我这个夫子放在眼里。”
“父子,息怒!学生不是在睡觉,学生是在思考问题。”姚黄不慌不忙地道,她早就编好谎话了,才不会像梁山伯被祝英台那么笨,一个老实认错、一个顶撞夫子,结果被重罚。
“哦?你在思考什么问题?”夫子问。
耳尖地听到马文才的轻嗤声,姚黄咧了咧嘴角,不跟小孩子计较。
“学生读到论语一句,不知该如何断句。”姚黄道。
“哪一句?”夫子腆着肚子,一副“夫子我学问高深,一定帮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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