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给我打的电话,惊慌失措的声音,只听到说出了车祸,在医院急救,我当时脑袋就轰的一下懵了,当时正在跟曹圣讨论去山东出差的事情,曹圣听我讲完电话就一把扯过外套,拉了我走。
车子开得飞快,我在车里心慌得不行,忍不住又打了电话给继母,继母也在那边心慌意乱,说还在急救还在急救,其它的也说不清楚。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看到继母孤伶伶坐在急救室外面紧紧地盯着门上的急救灯,还有几个警察。我冲过去,继母看到我象捞到浮木,一把拽住我,抖着唇说:“海宁,海宁,你爸……”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心里乱得不行,问:“爸怎样?”
走廊上又响起脚步,骆家谦飞快地奔过来,继母这才象看到救星,放开我去拉住骆家谦,骆家谦低头安慰她几句,又抬起头看我,我也顾不上她,赶忙去找人问情况。问了那几个警察,才知道,爸开车过路口时,被一辆闯红灯的SUV斜刺里撞了,爸的速度不快,但SUV的速度很快,车又高,几乎把爸的车撞翻,所以爸的伤很重。而隔邻的那个急救室里的就是那辆SUV的司机,那司机的家人还没有来。
我知道这个时候急也没有用,可是里面躺着的是我的爸爸,他要是,他要是……我只觉得五内俱焚,恨不得一刀宰了肇事司机。
正如困兽般,有一只手按住我的肩,骆家谦轻声说:“海宁,你爸身体一直很好,不会有事的。”
我几乎是本能地瞪着他:“你能保证吗?”
他怔了一怔,我烦燥地甩开他:“不能保证就别废话。”
骆家谦忽然用力把我按坐下来,有力地说:“我保证,你保证你爸不会有事。坐下来。”
我本来想说,你凭什么保证。可是仿佛很想要一个保证,而有人给了,我就得了安慰似的,我怔怔地坐下来,曹圣递给我一杯牛奶:“喝了,静一静。手术还没有结束呢,别这么快给你爸下结论。”
我强迫自己坐下来,强迫自己喝牛奶,然后过了一会儿,阮解语也来了。
等了三个小时,手术结束,爸爸被救回来了,只是伤势太重,只能住在特别病房。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才看到继母象快崩溃一样瘫在那里搂着阮解语又哭又笑,阮解语则低着头安慰她。我转过头,骆家谦微微笑着看着我,我的手还在他的手里,他的手被抓得通红。
我缩回手,眼角余光,曹圣正若有所思地盯着骆家谦。
我跟着去了特别病房,护士把我推开一边,医生和护士迅速而忙碌地为爸爸接各种线和呼吸罩,我后退让开,却不舍得离开,这时手臂一暖,有人握住我的手臂,把我轻轻拉到后面:“别担心。”是骆家谦。
我远远地看着爸爸平稳的呼吸,总算一颗心慢慢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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