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骆家谦再出现在舒卡和张明远面前时,他们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我有些不好意思,作势掐舒卡的脖子:“不许再这么笑。”舒卡闪躲,一边做出各种笑脸:“那要怎么笑?你挑一个,唉,谁叫你比我晚生了几个月,说不得只好让让你了。”
我说:“你知道就好。”
转头看骆家谦,他弯着嘴角看着我,见我看他,挑了挑眉,笑容变大。
张明远笑呵呵地看着我和舒卡闹腾,也冲我挤挤眼。我有些脸热,看到他手上打开的一本东西,刚才他好象在和舒卡研究这个,就问:“你们在看什么呢?”
舒卡见我转移话题,倒也不再取笑我,却不说话,冲张明远努努嘴,张明远笑着对我们俩说:“过了年开春,我要去香港离岛参加一个摄影活动,舒卡会和我一起去。”
我有些向往:“这么好。”
骆家谦忽然说:“我们也去吧。”
我一怔,舒卡拍手大笑:“我们也有这个意思。本来呢还怕不大合适,现在正好。”
我白她一眼:“有什么好?”
舒卡说:“不好吗?你难道不向往香港的美食?”
张明远笑吟吟:“这个,我可以做向导。辛海宁同学,跟着我,有好吃的肉哦。”
我板着脸:“肉食者鄙。”
他从善如流:“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若要不瘦又不俗,须食笋炒肉。”
这下轮到我拍手大笑:“笋炒肉?哎呀笋炒肉!张明远你要吃笋炒肉?舒卡舒卡快来,这里有个人觉得自己欠揍哪!”
张明远一怔,也忍不住大笑。
骆家谦忍着笑问我:“怎么样?我们也一起去吧。”
不知为什么,心情却又低落下去,我强撑笑容:“我再想想。”
舒卡说:“那先把港澳通行证办出来吧,反正总也用得着的,回头找天我陪你去。”
我点头。
接下去就是一月份。
过年前通常是工厂最忙碌的时候,许多货要发出去,要结账,要开票,要为春节后的生产进大批生产材料,单据象飞一样进来,我桌上堆满了要复核后找曹圣签字的文件,以及发货合同。会计科更忙,有大量的年终结算和报表要做。
本来骆家谦和舒卡到了年末会相对空闲一些,今年因为都自己找了点兼职,反而更忙,不过他们一般都在自己家里的电脑里忙,所以我每晚回家都能看到温暖的灯光和喷香的饭菜。有时候骆家谦也会在,张明远不值班时也会在。
这天我推开门进屋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极淡而沁人的玫瑰幽香,张了张,没看到有玫瑰花,也没看到那两个人,只有舒卡同学笑眯眯地看着我:“骆家谦临时出差了。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一朵硕大百合花一样的花瓶放在桌子上,全体呈晶莹淡紫色,瓶口有淡淡白色雾气冒出来,那股带着水汽的令人舒适的幽香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因为没开大灯,整个花瓶在月光下喷着水雾,十分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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