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曦大师又说:“熙楚自小就百毒不侵,这是拜烈花毒所赐。可惜这毒毕竟是霸道,说不定哪日就取了熙楚的性命。每一年,我与白御医都斟酌着各份药的添加含量。璿王那条路自然是走不通,我们只有想办法把药调的温和一点。想办法,让熙楚多活两年。
你……你说得不错,是药三分毒。熙楚的身子,早就被药泡去了七八分。如今,也只是毒和药力相抗衡的作用罢了。再加上这连日的打击,我一直担心毒发作,不料,还是来了……”
楚殷慢慢重复着:“多活两年,这么说,这么说——”
智曦大师知道楚殷的意思,只是点头。
楚殷慌了:“可是,可是今天白御医说要取一点璿王的血,璿王毫不犹豫的就割腕放血。现在看来,再找璿王换血,也不是不可能的!”
然智曦缓慢的摇头。一声声叹息,让楚殷备感压抑。
“熙楚早就错过了最佳的换血时期。如今,不过只是在和阎王抢着生命。多活一天,是一天罢了。熙楚她——不管我们再怎么努力配药,怕也活不过二十岁。”
“活不过,二十岁?”楚殷难以置信,“怎么会,怎么会?一定有办法的!”
“的确,还有一个办法。”智曦大师眼光一闪,却似有难言之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了口,“楚施主可曾听说过,位于大域国西HN岸的西海居士?”
楚殷愣住了,听到这个名字,他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智曦大师看着楚殷的表情,不禁叹了口气:“可惜,这是熙楚最后的机会。”
智曦大师继续说道:“烈花毒,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五年前,我无意救出君姑娘后,她告诉过我很多事情。比如,烈花毒的来源;比如,如何去找解决烈花毒的方法;比如,她的师父——西海居士。
君姑娘曾告诉我,每一任的西海居士,都有自己得意的作品。这烈花毒,就是她师父最得意的作品。君姑娘特别崇拜自己的师傅,所以也调配过烈花毒。只是因为此毒配置需要时机,若再配置,恐怕十年之内,皆是无望。所以,即便告诉了老衲烈花毒的配置方法,老衲也无法成功。”
楚殷开口:“花嫁她,的确会一些毒术。但她离开西HN岸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任何毒虫毒物。关于这些东西,花嫁知道我不喜,所以,从来都没有提及过,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的。可如今,花嫁自己也……想必,在这一点,我是帮不了熙楚。”
智曦大师回答道:“正是因为君姑娘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她调配的烈花毒。所以,如果我们能拿到那份毒,或许,就可以研究出根治不伤身的药来。”
楚殷说:“那不是,要去西HN岸?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
智曦大师点头:“去找西海居士本人!”
楚殷面色一沉,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回答道:“我不会去找他!”
智曦大师看着楚殷异常沉重的脸:“我自然是知道,你不会答应。君姑娘说,楚施主仿佛和西海居士,有着莫大的渊源。只是,楚施主似乎极其讨厌西海居士。”末了,智曦大师突然补上一句,“君姑娘当年病重,楚施主也没有进入西HN岸半步,不是么?”
楚殷神情哀痛:“如果,如果时光能重来,我一定带花嫁回去!”
“现在,就是一个好的机会!西海居士既然能配出烈花毒,也一定知道怎么解开毒。药鬼王虽知道如何解毒,但毕竟是从典籍上寻得的方法,不甚熟练。当年,他答应替我寻那一味君子花后,就失踪不见,生死难测。熙楚如今已经出现吐血症状,虽然已经开始用璿王的血换着,可怕也熬不了多久。西海居士,是熙楚最后的机会。”
楚殷毅然而又决然的拒绝:”熙楚不是花嫁!”
“君姑娘,在你心中的位置,自然是不可替代!”可智曦大师突然问道:“你怎么都不问问,熙楚的烈花毒,是谁下的?”
这一下,倒轮到楚殷惊讶了:“你们知道?”楚殷刚想说,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去找解药?随即反应过来,“难道,已经死了?”
智曦大师点点头:“不错,的确已经离开了。下毒之人,正是西海居士唯一的师妹!我想,这和君姑娘一直想找的东西有关。或许,楚施主能借此机会,了却君姑娘的遗愿也不一定!”
楚殷愣了一下:“花嫁,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