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宣和雨楼难得心里想的一样,那就是可别找我,我做不了主。这时夏宣不耐烦了,朝妻子使眼色,让他和自己离去。考虑到若是离开,定要和夏宣独处了,她宁愿多留在这里一会。便关心的问聂氏:“是啊,嫂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不要憋在心里了,与我们说说吧。”
夏宣看出雨楼的打算了,她宁愿在这里听怨妇发牢骚也不愿意跟自己回去。可若是没有雨楼,他自个回屋子也没意思,于是一并待在这里耗时间。
聂氏的姿容胜在皮肤白皙,配上清秀的五官,此时垂泪抽泣,看着十分可怜。她先看向夏宣,道:“小叔的婚宴还没摆完呢,你哥哥就回军营去了。”
夏宣莫名其妙,这是做妻子的向他告丈夫的状吗?他道:“虽是三天流水席,但今天筵上已没什么要贵客,四哥又有军务在身,我不怪他。”
“哼!他哪里有什么军务?!”聂氏恨道:“是回去等那些粉头了!”
雨楼心中狐疑的道,粉头?还那些?
夏宣此时脸色一变,对王氏和聂氏冷声道:“我们还有回宫的事要准备,先告退了。”说着对雨楼,道:“随我走吧。”
如果是四嫂和丈夫之间的事,她的确不方便听,对王氏施礼:“我们走了。”王氏并没睬雨楼,而是对聂氏道:“瞧你怎么什么都说?粉头这种话你也往出说,叫别人听到陈何体统。”
聂氏抽了抽泪水:“教坊司那帮子官奴官妓不是粉头是什么?!”
雨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遂即在心中冷笑,原来铺垫了那么久想说的就是这句话啊,真是为难你了。她记得夏宣跟他说过,教坊司偶尔会挑一些女子去京郊附近的驻军地转营,算是某种方式的犒赏军队。四少爷跑回营地,为的是这个。
夏宣刚才听出苗头要拽雨楼走,结果没等走,她就说出了这句戳雨楼痛处的话,他怒不可遏,当即就要翻脸,但转念想到若是公开吵开,更不明智,正踌躇间,就听雨楼道:“嫂子大可不必担心,教坊司的人总归要回去的,不会在营地长待”
聂氏的设想是雨楼会羞的无地自容,抓紧落跑,哪成想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回嘴。
雨楼扶着脸颊,做出十分忧虑的样子道:“不过,也难说。若是四少爷喜欢那女子,强行把人留在身边,那就不好办了。待哪日那女子进了门,让一个官奴踩在头顶上,您该多憋气窝火啊。”冷笑一声:“您说是不是?”说完了,道了声:“儿媳回去忙了,太太您安。”便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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